的给她吃下。
平儿笑着道:“是人参啦,娘娘最近操劳得厉害,吃得又少,奴婢怕娘娘身体吃不消这才加些参在娘娘的茶里,听说,这也是能进补的。”
佟裳听了这话,简直哭笑不得,“怪不得我最近觉得上火得厉害呢,你整天给我吃这些大补的东西,天又渐渐热了,我怎么受得了。”
平儿紧张地道:“娘娘上火吗?奴婢这就去给您换金银花茶来。”
“算了算了,那东西更苦,我觉得有些口渴,你去小厨房里看看,有什么新鲜水果拿些过来。”
“有刚下来的甜瓜,早上起来张婆婆才拿了在凉水里败过,这会拿出来吃一定爽口,奴婢这就去给您切一个来。”
平儿小跑着下去,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人影。
佟裳只剩摇头苦笑的份。
张婆婆从里头整理东西出来,拿了个枕头垫到佟裳腰后,“这个平儿,越发得用了,娘娘挑的人果然没错,原先还只是个黄毛丫头,现在越来越有一等宫女的样了,还有那知南,在裴妃娘娘那里也是尽心尽力服侍着,对娘娘的用心,不比对娘娘少,奴婢冷眼瞧着,不比素澜差些。”
提起下人,佟裳不由地想起了阿绿,刚才易老夫人言谈间没有多提,可是她怎会不知阿绿的艰难,她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上面还有一个出身名门的孔美娴压着,日子岂会好过。
若是萧骞泽还在倒还好些,他顾念着她,总也不至于对阿绿太差,可如今天高皇帝远,他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佟裳脸上露出一丝惆怅。
张婆婆瞧了她一眼,道:“娘娘担心阿绿?”
佟裳苦笑着道:“婆婆也是同她一起长大的,听说她过得不好,我心里怎么会舒坦呢,阿绿就是一时糊涂了些,那也是因为她心里有了萧大人,可话说回来,若不是我不顾她的意愿给她指了婚,她也不会如此。”
张婆婆道:“阿绿是可惜了些,只是人各有命,娘娘也不用太过自责了,改明叫周太医去瞧瞧她,尽了主仆情份也就是了。”
佟裳点头,坐了大半日,她也有些累了,抬头朝桌子上的时刻钟看了一眼道:“你让他们预备着轿子吧,一会用完午饭,我到裴妃那里去一趟。”
张婆婆吃惊道:“连天暑热的,娘娘等太阳落一落再去也不迟,您的月份大了,也该多注意下自己的身子才是。”
佟裳道:“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有些担心。”
可能是因为知道事情办得差不多了,自己要走了,她反而有些放不下起来,各处事情都要操心着,生怕哪一处想不到,给裴妃留下隐患。
“娘娘就是操心太过了,裴妃那里有周太医顾着,哪需要娘娘这么担心来着。”
说到周太医,佟裳不禁又想起一宗隐忧来,最近裴妃坐月子,周太医每天都要过去替她把脉,有时候她过去时,看见宫人都在外头,只有周太医跟裴妃两个在屋里,虽说医患关系没什么,可她总觉得裴妃看周太医的眼神怪怪的,又说不上是哪里怪。
但愿是她多心了吧。
等了一会,平儿果然切好了甜瓜端进来,佟裳看着那清爽的颜色,也有些欲食大开,连着吃了两块,觉得周身凉爽了不少,那些烦心事也暂时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