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惠活着,对她来说终究是个隐患。
佟裳在心里将太医的人选挑来捡去一番,最后说道:“就派周太医去吧,就说是我特别的关照,让周太医为她医腿,想来她也不会推脱。”
平儿端着茶进来道:“佳惠小姐顾忌着娘娘,怎么肯用娘娘派去的太医,只怕躲都来不及呢。”
佟裳笑着道:“本来我也没打算真让周太医给她医治,只是去走个过场罢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总也不敢驳了我的人。”
平儿道:“佳惠小姐那么谨慎的,肯定的要挑她自己信得过的大夫。”
“不管她找谁医治,咱们只需使些银子,让那人想法子“尽心”治就是了。”她如今是皇贵妃,用位份稍稍压制着,不怕对方不听话,佟裳笑了笑,又道:“风湿这病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有些一年半载就能下地,有些则三五年都不见好,最后连床也下不了了,她没了腿,以后行事不方便,那些缺德事应该就不能再干了。”
佟裳吃了半个苹果,有点饱了,抬头见外头的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便起身进去睡了,她近来有点嗜睡,总也睡不醒的感觉。
雨停后,裴妃在宫里闲着无事,便招了轿子去佟裳那里坐坐,佟裳临产的日子快到了,这些日子,她总觉得放心不下。
才下过雨的气候不算太热,坐在轿子上吹着凉风,甚至有些舒爽。
裴妃有阵子没来园子里逛,一时觉得新鲜有趣,她有心欣赏下风景,目光却突然被那边的人吸引了。
一顶轿子缓缓从夹道上来,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两人离得远,对方并没有看见她,一阵风似的,行动匆匆,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
裴妃坐在轿子上看不大清,问道:“那是谁的轿子?怎么这么着急?”
知南手搭凉棚朝那边看了一眼,道:“轿子上裹着明黄的绫,不是皇贵妃娘娘就是太后娘娘,这会皇贵妃娘娘应该在家午睡呢,那就是太后娘娘喽。”
裴妃皱眉道:“贵妃去了以后,太后娘娘有阵子不进东六宫了,怎么今天突然过来,还走得这么急?”
她抬头朝那边看了一眼,“那似乎是储秀宫的方向。”
知南道:“要不要奴婢去看看?”
裴妃道:“算了,鬼鬼祟祟被人瞧见了,又要生事。”
不管太后去做什么,反正总要知道的。
话虽这样说,裴妃心里还是有些猜疑的。
储秀宫只住了两个常在,除此之外便是玉贵人跟沅常在,玉贵人现在在行宫,那两个小常在还入不得太后的法眼,那就只剩下沅嫔了,沅嫔禁足这一个月以来,还算老实本份,并没生什么事,太后突然过去,是为了什么?
裴妃有些好奇,坐着轿子来到翊坤宫。
佟裳才刚刚起床,由人服侍着更衣梳妆后,缓缓从里头出来。
裴妃见她懒怠,笑着上前扶她,道:“姐姐越发贪睡了,这都日上三竿了你才起来。”
佟裳也有些脸红,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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