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有谁敢这样跟易恒说话,偏这二皇子不知死活,他一个人不怕死也就算了,没得连累了他们。
就连娴妃都有些怕了,出言缓和了道:“二皇子,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都是谁跟你说得这些,你父皇敬重厂臣,你也不得无礼。”
“母妃,本王前两天听到几句闲话,说厂臣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回头父皇驾崩西去,厂臣就要去那人上人了,连一人之下都不必了,本王想问问厂臣,是不是真的?”
娴妃怒喝道:“二皇子,不得无礼。”
德妃也有些听不下去,皱了眉道:“二皇子,你父皇重病在床,你不说替你父皇祈福,嘴里还这样不敬,什么生呀死呀的,也不怕人家笑话,堂堂一个皇子,竟如此没忌讳。”她转头看了一眼娴妃,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当年荣皇贵妃极力要把二皇子过继给娴妃妹妹,为的是妹妹心善会善待孩子,盼着二皇子知书识礼长成材,若是荣皇贵妃看到二皇子成了这样,在天之灵也会不安的。”
娴妃低头道:“姐姐教训的是,是臣妾教子无方。”
二皇子冷笑道:“别提什么荣皇贵妃,一个杀人凶罢了。”
“你……”德妃气得脸色发红,二皇子犹自笑道:“德妃娘娘,本王说得都是事实,不信你信易厂臣。”
德妃看了易恒一眼,见他笑着,心里犹自发紧,搁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抖着。
易恒道:“荣皇贵妃已经不在了,她不是杀人凶手,臣无从得知,不过二皇子说得对,臣是皇上的臣子。”
“这就对了,本王也希望厂臣记住自己的身份,做忠君之臣,忠君之事,别人家叫两声督主,就找不着北了。”
易恒笑笑,不跟他计较,对德妃道:“皇上如何了?”
德妃摇头道:“才喂了些药下去,人还不清醒。”
易恒转头看了一眼,道:“端淑太后呢?”
太后娘娘刚才来了一回,这会到奉先殿给皇上祈福去了。”
二皇子道:“易厂臣,父皇眼见着不行了,诏书的事是不是要早做安排?”
易恒看着眼前这个愣头青一眼,心里想笑,却又没笑,只是装傻道:“什么诏书?”
“传位的诏书啊,父皇只有本王跟三弟两个儿子,现在父皇病重,为了保险起见,本王跟三弟,父皇总要选一个继承大统吧?”
易恒道:“三皇子还没回京,诏书的事,皇上自有安排。”
“可皇上一直不醒,本王怕他万一咽气了,那谁继承大统呀。”
娴妃看不过眼,道:“二皇子……”
“母妃,你总叫本王做什么?难道本王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倒是母妃,父皇病重也不说想想办法,一来就哭,父皇病得这样重,皇位的事总要有人提吧,你们不说,自然就由本王提了。”
他转头看向易恒,“易厂臣,你说对吧?”
易恒道:“三皇子太小,继承大统的事轮不着他。”
“这就对了,本王也觉得三弟太小,不过本王也不会亏待他,等将来本王继承了王位,会封他一个亲王,让他好好颐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