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立在床头的,随手就可以拿到。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佟裳俯身过去拿刀,没想到他的刀那么沉,身子失重差点栽到床下,幸好提前扶住栏杆,才不至于太出丑。
“随你。”萧骞泽轻笑了一声,理都没理她,翻身朝外睡去。
“喂,你要睡也别在这儿睡,出去。”佟裳踹了他几脚,他没反应,佟裳心里又气又恨,对着那背影道:“你不要以为你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我,我们的关系就会有什么改变,不过是睡了一晚而已,我才不会放在心上,我一点都不在乎。”
“是吗?我们想法一样。”
他背对着她冷笑一声,便再也不理她,不一会,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大概是累极了,头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事后无论佟裳怎么弄,他都如一摊烂泥一般躺在那儿。
佟裳没办法,只好把床让出来给他,自己抱着另一条被子缩到墙角去,幸好这间屋子没烧地龙,王妈怕她冷,给她准备了两条被子。
佟裳不敢睡,生怕他再对自己做什么,一晚上都时睡时醒。
睡到半夜的时候,佟裳觉得有点不对劲,朝那边的人看了一眼,萧骞泽睡得很沉,只是就连睡着了,他也紧紧皱着眉头,似乎正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佟裳朝他胸前的伤口看了一眼,刚才他只是简单处理过,染了毒液的伤口若是不极时处理,只怕他很快就会毒发身亡。
佟裳本以为他睡着了,叫了他几声不见他有所反应,才发觉不对。
“萧骞泽?”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感染的原故,他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也不住的抖着。
“我就知道会这样。”佟裳叹了口气,他心里虽然恨他,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抱着矛盾的心情,佟裳还是找回了做为医生的道德,她撇开被子下床去,跟外头的人要了针线跟消毒的高度酒。
拆开包了纱布的伤口,确实有些溃烂的迹象,刀口边缘已经发黑,佟裳虽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毒,可看这腐烂的程度,几乎可以断定是能致命的毒药了,亏他还睡得这么安稳。
佟裳心里骂了一句,用剪刀替他清理了溃烂的腐肉,再用缝衣针替他缝合了伤口,她做这一切的时候,萧骞泽一直都没醒过来。
王妈端着热水进来,看到这样的情况,有些担忧道:“少爷这是怎么了?”
佟裳道:“他受了伤,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不过我瞧着样子似乎不太对,剩下的我不擅长,加上这里东西不多,恐怕会耽搁了治疗,你去替他请个大夫吧。”
“是。”
王妈听说萧骞泽受伤,一刻都没敢耽搁,急匆匆出去请大夫,佟裳收拾好器具,坐在床边看着这个不醒人事的男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那么恨我,直接把我交出去就好了,何苦来折磨自己呢?”她苦笑了一声,对里对他又恨又怜悯。
事实上,这些年来她对他一直都有些愧疚,可是愧疚并不能成为接受的理由,她心里装着易恒,从来没想过会跟另一个男人发生些什么,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她要如何面对易恒,又是一个艰巨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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