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没理会,只埋头吃饭,他是行军出身,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饭,便撂下了筷子。
芸娘没捞着便宜,自然不甘心,她几个月都不曾见他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独处的机会,自然要抓住了,“表哥,你再吃一点嘛,这面是我自己下的。”
“我吃饱了。”易恒拂开她,来到外间,吃饭人看见他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易恒道:“吃好没?走了。”
他发了话,自然是没吃好也要说吃好的,有些来不及的,只好哗啦哗啦扒了两口饭,或者揣了一个鸡蛋到怀里,便急匆匆地跟着出去了,芸娘一直缠磨着他到轿子跟前,道:“表哥你什么时候还回来?”
易恒肃了脸不语,顾练道:“表小姐,大人的行踪可不是随便能打听的。”
芸娘道:“又不是我要打听,只是家里那位裴大夫要问起,我总得有个话说呀,眼下她住在咱们家,吃穿住行都要我负责,万一招待不周,回头人家说我不要紧,若是怪表哥没尽好地主之宜,那表哥岂不是冤枉。”
易恒想到那黑漆漆的窗户,顿了顿道:“皇上出了殡我就回来。”
“那就是再有三天就回来。”芸娘算出只有三天,脸上露出几分欣喜,放了轿子道:“我知道了,我会在家好好等着表哥的,裴大夫那里你也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顾练张了张嘴要替佟裳说两句话,又怕她大嘴巴说出去,眼下这个节股眼上,可不能出什么差子,这样一想,便作罢了。
易恒放下帘子要走,又不放心地道:“你不要捣乱,让我知道了不轻饶你。”
“人家哪有。”
芸娘对他作了个鬼脸,被老妈子提醒了一句,才想起来退开两步,让出路来。
看着易恒的轿子走远了,她也不再停留,带着人转身回去。
荣妈替她撑着伞走在后头,想到刚才事情,仍旧有些心有余悸,犹豫着劝道:“小姐,易大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再去烦他呢,弄得像上回一样关了禁足,又要两三个月才能出来,老夫人这两年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把您找回来,是想着让您作个伴,可您总这么着,也让她为难啊。”
“我知道……”芸娘有些不耐烦。
荣妈继续道:“我知道您烦,可是您别忘了夫人送您来的目的,咱们宋家这两年家道中落,老爷去世了,夫人又身子不好,您到了出阁的年龄,眼瞅着在余杭待下去没活路,夫人才厚着脸皮写了封信到掌印府上给您求个出路,本来只是想让老夫人看着给您说门亲事,但易老夫人心善,又是念着夫人是她小时候见过的人,眼下夫人病重,您小小年纪在余杭没人照料,这才接到身边来抚养,可您好像忘了,夫人是想让您找门亲事,不是让您说给易掌印呀”
“说给易掌印有什么不好?”芸娘倔强地道。
荣妈道:“易大人再好,也终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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