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他在圣诞节假期鲜少安排什么事情，结果在这个假期，卢修斯意外的回家过节，倒是让他有些惴惴不安，他会不会从自己显得过分少了的应酬中看出什么？毕竟在他入学前，圣诞假期中一两个宴会是最少标准。或许自己应该临时筹办一个宴会？只是这么仓促或许有些失礼了。

    说起来卢修斯到底为什么回来呢？这两天下来，也只看到他偶尔送出一两封信件，似乎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父亲。”卢修斯一下楼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拿着报纸在出神。

    “啊，卢修斯，有事吗？”阿布拉克萨斯淡淡地问，将报纸放好看着自己的儿子。

    卢修斯扬了扬手中计划书：“我看您最近似乎没什么安排，不如和我去一趟法国吧？”

    这可是出人意料的话题，阿布拉克萨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答，卢修斯当然不打算给自己父亲拒绝或者怀疑的机会，“我要与布卡林家商谈一片带有魔法阵保护的森林的问题，大概会在那里逗留几天。我还从未接触过家族在国际上的事务，您可以给我一些必要的建议。法国南部也有我们的庄园，如果洽谈顺利我们可以在那边放松几天。要知道等毕业之后，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呢。”

    看样子是和普林斯家族合作的事了吧，难得从小就很优秀也很认真的卢修斯会想要放松几天，那就答应下来吧。阿布拉克萨斯简单地想了想便同意：“我想，也是时候让你接触一些国外的贵族家庭和事务了。”阿布拉克萨斯习惯性地用正事掩盖自己对于能和儿子一同出游的喜悦，刚好这也是将剩下的一些事务渐渐转交给卢修斯的契机。现在在他手中的，也只剩下一些德国和法国等地的产业，以及马尔福家在圣芒戈的股份和事务了——这是他最后才会交给卢修斯的。

    “那么，我先去安排出行事宜了，父亲。”卢修斯挂着标准的微笑离开，他发现母亲说对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作为一个儿子正常地与父亲相处。而且他还要把握住平衡，决不能让父亲看出什么来。

    不过，这趟法国之行，他当然不打算让过多的上层社交活动占去父亲和自己的休闲时间。之前他可是说了，洽谈顺利可以在那边放松几天。

    在卢修斯和阿布拉克萨斯到达法国南部时，西维洛斯则是在对角巷自家的一间店铺所属的魔药室中检查已经工作了两年的药剂师学徒的魔药手法。洛洛克做的很不错，招聘来的每个人他都严格地筛选过，具备最基本的严谨和耐心。西维洛斯不得不承认只是熬煮魔药的话，她宁愿多来些赫奇帕奇，也许他们没有出色的天赋和创新思维，但踏实肯干。

    两年下来，除了两间店铺基本配备的各四名药剂师，还有两名从学徒中选□□比较有天赋，工作出色的高等药剂师，他们拥有自己的实验室，负责店铺中比较困难的魔药，也有权利一定限量地使用店铺中的材料做自己的魔药实验，当然每次实验的所得和失败都要详细记录并上交，出色的想法可以得到普林斯家给予的意见和讨论。在他们见过西维洛斯熬制魔药的过程和成品之后，他们都直接将她放置在了魔药大师的位置，她缺乏的只是时间和经验而已。

    在满意地想要离开去实验室时，西维洛斯才打开门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她停住脚步暗中打量。

    “这位先生，您这说招收打杂的临时小工，我想应聘。”说话的人温和的言语中带着一丝迫切。

    现在已经将近中午了吧，看来是去过不少地方了？西维洛斯暗暗想着。

    “你……现在还只是学生吧？”奈尔微微皱眉打量眼前的少年，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非常整洁，看神态似乎也不是什么没耐心只是打算来玩玩的人，总体来说其实还算符合一贯以来的标准，只是看年龄，似乎还未成年。

    “您看，您也只是招收假期的临时工，我想只要我做好工作，年龄不会有很大问题。如果您在之后的假期也需要临时工的话我也非常乐意继续在这工作。我的要求不高，只需要一个月三天的假期就好。”他说的越发急切了，事实上之前去的几家店铺都因为年龄问题拒绝了自己。他只是希望能够趁还在读书多少攒点积蓄，毕业之后就可以从舅舅家独立出来。

    “你……现在几岁了？”奈尔有些犹豫，如果未成年的话……虽然没有严格约束临时工的法规，但正式员工可是限定年龄的。

    “我……十四岁，现在在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念四年级。”看着眼前这位大叔的神态，莱姆斯知道看来又是没希望了。

    奈尔在听到格兰芬多时就泄气了，还是四年级。家主可是个斯莱特林啊，重点是家主也在读四年级，就算他早已毕业，也通过一些渠道知道家主与同年级的几个格兰芬多交恶的。

    “你……”奈尔刚想拒绝卢平，一个家养小精灵却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话，递给他一张羊皮纸。看了纸上写的内容之后，奈尔脸上露出有些诧异的神情，颇为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有些削瘦的少年，“我想我可以雇佣你在店里打工，在你就学期间的所有假期……”听到这话，卢平的眼睛亮了起来，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对他来说相当少见的彻底的笑容，但是奈尔却还有一句话，“不过，合约的具体情况，需要你跟那位大人亲自商谈。”

    “那位大人？”

    奈尔听到卢平的询问才意识到自己因为一时纠结将心里使用的称呼给说出口了，他急忙调整自己的情绪，有些诧异地看着少年：“难道你连这家店的基本信息都不知道就来应聘了吗？”

    “额，我很少出来，所以只知道这是家魔药店铺。”莱姆斯有些尴尬，虽然舅舅一家人并没有限制自己的出行，但因为他们对自己多少的隔阂和排斥，让他尽量减少离开家的次数，那是需要到客厅使用飞路粉的。

    奈尔非常无奈：“那么我现在告诉你，这家店铺是在普林斯名下的。而接受你的应聘，是家主西维洛斯·普林斯大人的直接指示。”好吧，从眼前这少年的表情，奈尔基本断定他的确与家主大人相识，而且关系并不怎么好，“如果你依旧打算应聘，那么请到里屋最尽头的房间，家主大人就在那里。当然，你也要明白，未成年的你，能得到这样一个机会是非常难得的。”

    莱姆斯承认，奈尔的话非常正确，西维洛斯给自己的机会是接下来三年所有的假期，他不需要再继续一个个询问是否愿意聘用一个未成年人。只是自己与詹姆和西里斯一直与西维洛斯作对，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机会？还是说她打算在接下来的时间以自己的上司对付打压自己？不，莱姆斯在想到这个可能性之后立刻就否定了。西维洛斯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她说过她讨厌自己，因为对詹姆和西里斯行为的迁怒，但她也曾经表示过自己不需要为他们的行为道歉。这样的人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何况若是真这么打算，完全可以由奈尔与自己签下魔法契约之后才将真相告诉自己。

    “我很感激能有这样的机会。”莱姆斯认真地说，并对奈尔行礼，“也很感谢先生。”然后，他向奈尔所指的方向走去。

    看着这少年坚定的背影，奈尔不禁点点头，家主大人的眼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