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孙澹台霄还是知道父亲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捉一些修武有成的武者偷偷的送进阁楼里。
澹台霄小时候有一次好奇心作祟便偷偷躲在阁楼附近,直到半夜的时候有几个仆从抬了几个袋子从阁楼里出来,澹台霄便偷偷跟上前去查看,这一看直把澹台霄吓的四五天没吃下去饭,因为他看到仆从从袋子里掏出的分明是一具具没有丝毫血肉,人皮附在骨骼上的干尸,在后院偏僻的地方焚烧成灰。
澹台霄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能够过问的,但从此以**院深处的那座阁楼便成了自己敬而远之的禁地。
想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却对那个十四年来都未见到的爷爷也充满了恐惧,那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扎根在自己心里的恐惧,哪怕是如今自己如年轻一代王者一般也挥之不去。
十几年没有见到的爷爷在今日召见自己,此时的澹台霄再也不具往日的沉稳,额头上的细汗止不住的流,锦罗手帕都快可以拧出水来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阁楼,澹台霄摆了摆头,挺了挺身体,呼了一口气,抬起自己有些颤巍的腿走了进去。
“孙儿给爷爷请安,愿爷爷身体安康。”澹台霄一进门便倒头跪拜,不敢抬头去看中堂下盘腿而坐的老者。
澹台雄微微睁开了眼,眼中一抹血色一闪而逝,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澹台霄,澹台雄显得有些欣慰:“好,呵呵,霄儿快站起来给爷爷好好看看。”
澹台霄站起了身,抬起头看着眼前依旧如记忆中一般,粗狂豪迈的脸庞,炯如铜铃的大眼,一副冲天眉连接着束之高髻的白发,笑起来还是印象中的慈祥,澹台霄的心里微微稳了稳。
“哈哈,不错,不错,有老夫年轻时的模样。”澹台雄笑起来声如洪钟一般浑厚,一点都看不出是受了重伤未愈的样子。
澹台霄恭敬道:“爷爷过誉了,孙儿怎敢与爷爷并论,没有爷爷就没有澹台家如今的辉煌,孙儿一直对爷爷敬仰万分,不知爷爷身体康复的如何?”
澹台雄似乎对自己孙子的恭维很是受用,笑道:“爷爷的伤早就痊愈了,只是这么多年一直在闭关修炼我澹台家绝世秘术,待功成之日,这间天地便鲜有敌手了。”
听到澹台雄所说的秘术,澹台霄心里一突,随即道:“愿爷爷早日修得神功,无敌天下,不知爷爷今日唤孙儿来此可有吩咐。”
澹台雄沉声道:“听闻下面人说,霄儿有天人之资,未满双十便破入修武先天之境,爷爷甚感欣慰。”
顿了顿又道:“如今东方白不念我澹台家十四年前瞻前马后之力,虽修建这朝陵首府明示,但却废三公,集权制,你父亲虽居丞相之位但权利却被一天天架空,而你姑姑在朝中也是艰辛度日,若不是你那表弟还算争气,只怕我澹台家上古传承将会付之一炬,那我澹台雄就算死了又有何脸面面对澹台家的列祖列宗啊!”
澹台雄说的声色俱下,听得澹台霄也是暗自悲愤,便道:“爷爷若能用到孙儿直说便是,孙儿愿为澹台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不愧是我澹台家的子孙!”澹台雄一声沉喝。
“经十四年前覆夏一役,如今天下中州诸侯不朝,东土诸国不拜,北疆巫族战火不断,南荒王夏问欲反周复夏,西域佛教正向东行教,天下将大乱。今日天显异像,圣剑出世,圣剑择明主治天下,胸怀,武力,功绩缺一不可,便如上古夏家禹圣皇便是少年冠王,丰功伟绩,硬生生从轩辕家手中夺得圣剑垂青从而建立大夏皇朝,天下共拜,朝倾天下几千载。如今夏家失势,周朝不稳,圣剑蒙尘,我澹台家祖传上古圣贤,霄儿也如人中之龙,若能夺得圣剑青睐,当天下共尊。”
澹台霄听澹台雄一番所言大为感触,当下拜别澹台雄后便借助其父亲姑姑在朝中的权势入军为将,直奔东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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