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道:“看来我方的生死存亡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李瓶儿也摆手道:“不行,不行,我怎敢在诸位面前献丑,你自去吧。”
李彦将她拉到圈子中间站立,道:“没关系,玩游戏嘛,输赢无所谓,开心就好。”
李瓶儿胆怯的站在人群中,脸涨得红红的,但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任人摆弄的花瓶,而是能与文人同处的男子,这不是她做梦都想尝试的吗。
“可否吟自己作的诗词?”李瓶儿轻声的问行令官。
“可以,可以,只要有韵对律,意境优美,有何不可。”那领头书生彬彬有礼的说。
李彦敲击酒瓮道:“开始咯?”
咚咚咚声音响起,瓷碗在六人中传递,李彦蒙着眼睛,无法使坏,只能随意停止鼓点。
“花钿委地无人收”
领头书生道:“好,乃长恨歌,请继续。”
萱草撅着嘴看向李瓶儿,醋意大发,对身旁的浣兮道:“不就是说带花儿的诗嘛,也不是很难,我也能说上十几句。”
浣兮捂嘴笑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这飞花令是逐渐增加难度,第一个人吟首字是花的诗,到第二人便是第二字是花,第三人就是第三个字是花,七字为一轮,以此往复,难吗?”
萱草哼了声,没有说话。
咚咚咚……
“乱花渐欲迷人眼。”
领头书生道:“何兄这首也是醉吟先生的诗,继续。”
咚咚咚……
李彦停止敲击,摘下面罩,见又不是李瓶儿,有些失望。
那书生手握瓷碗道:“既然前俩位兄长皆用醉吟先生的诗,我便随着,春江花朝秋月夜。”
领头书生道:“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琵琶引,继续。”
咚咚咚……
李瓶儿刚巧接过瓷碗,鼓点便停止,疑惑的转回头,只见李彦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眼睛上的黑布已不再,立即意识到这是故意耍坏,用那双媚眼狠狠的瞪了他一下,道:“挼尽梅花无好意。”
领头书生道:“这……在下才疏学浅,不识此诗,可否多说几句?”
李瓶儿道:“这是我平日里胡诌的。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挼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
领头书生摸着下巴沉思一下,道:“曲牌为清平乐,可以,继续。”
李彦蒙上眼睛,不敢继续使坏,把这妮子惹生气还得自己去哄。
咚咚咚……
一轮下来,飞花令从第一个字开始,又停在李瓶儿手里,她脱口而出:“花自飘零水自流。”
李彦心中一笑,这首自己知道,大才女李清照的诗。
怎料,那领头书生问道:“可否再多说几句?”
李彦一愣,急忙扯下黑布,心道不会吧!
果然,李瓶儿道:“这也是我自己胡诌的,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领头书生仔细的品了品,道:“好词,曲牌一剪梅,继续。”
说完等了一会,见鼓声不起,众人纷纷疑惑的看向李彦。
而李彦则是震惊的看着李瓶儿,这首词是他仅会背的几首诗词之一,记得清清楚楚作者是宋代大才女李清照,怎么李瓶儿却说是自己所创,难道是李清照抄袭的?还是……
历史事件总是扑所迷离,身处其中,也难免觉得虚幻,真相到底是什么,李彦不由得好奇心大起。
“西门府怎么了?”宋三站起身,望着被火把照亮的天空道。
一阵喧闹声由隔壁传来,李彦回过神,把李瓶儿护在身后,心里一紧,不会这么快就败露了,来抓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