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伸出手,小女孩犹豫了一下,便把手老老实实地伸了过去。
女人就是住在破庙里的要饭的人。
女人看小女孩的棉裤已经湿透了,简单的问了小女孩几句,知道了小女孩儿的家并不在这里,便邀请小女孩进破庙取暖。
破庙很小,也就两米半的宽度。也不知道以前供的是什么,雕塑被人拆掉了。
在庙里正对着门儿的一个土堆儿上,放了个破了好大一块的瓦盆儿,盆里还烧着火。
火盆上座了个破药罐儿,这会儿正呼呼的冒着热气。火盆边还堆了一大堆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木头。
庙里左面的墙边儿,堆了厚厚的一层苞米杆子,上面铺了一件带着羊皮大袄,那件儿羊皮大袄,一看就很暖和,小女孩好想到进羊皮大袄里睡上一觉呀!
破庙没有门,此时挂在门上一张苞米杆儿、苞米叶子拧起来的帘子,勉强当了门用。
小庙地方不大,在加上烧了火,倒是挺暖和的。
女人从苞米杆子底下翻出个包袱,从里面摸出条旧裤子给小女孩,让她先换上。
然后帮小女孩把湿透了的棉裤、裤子和棉鞋小心地搭在火盆儿边儿上的柴火上烤着。
又不知从哪里翻出只陶瓷碗来,拿了个破搪瓷勺子,从破药罐里一点点的舀了开水出来,右手端着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真的是冻坏了,冷不丁进到这温暖的小屋里,打了个大大的机灵。
喝了热水,渐渐的身上一暖和,就觉得自己的骨头里都是冰冷冷的,难受极了。
女人二十来岁,一脸的愁苦相。
女人用带着山东味儿的普通话,告诉小女孩,她姓马,老家是山东的。
她也不管小女孩们能不能听懂她说的话,或者是只想说说话。
女人絮叨着说她被后妈“嫁”给了他们村里的一个男人。
这男人在生产队上有人照顾,在生产队公分挣得比别人多,日子过得不错。
只是那男人不仅岁数大,还打人,他前面的老婆就是让他打死的,所以没人敢嫁他。
那男人有三个孩子。
老大十四了,比女人个子还要高出一大截,长得虎背熊腰。
老大有劲儿,身体又好,能抗住那男人打,有时候还能还俩下手。所以有他护着,下面的弟妹倒是很少挨打了。
只可怜女人身单力薄,就是想抵抗,也是抗不住的。
在男人家跟男人过了三年,女人怀孕两回都被男人打掉了。女人实在忍不下去了,才偷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