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汹涌扩散,从嗓子眼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道,
“似乎什么?说!”
中间的男人打了个寒颤,双腿之间一股腥臊之气直接忍不住流出,心中无比惊恐道,
“似乎要将这龙渊剑暂借给那野种,二公子,我们是不是?”
还未等他说完,一道强横,霸道的掌力轰然落到他的头上,恍若一座大山压下。
吧唧一声,红白之物喷涌,浓郁的血腥臭气在房间当中扩散,这个人的脑袋活活的被打的四分五裂,犹如被敲烂的西瓜一样,还有不少血液以及脑浆溅落到旁边跪着的两个人身体上。
这两人心内更是恐惧,将头埋的更低,压着的双腿也是抖个不停,却完全没有反抗的想法。
不反抗,或许还能活,纵然死,也是死得痛快。
若是反抗,只怕是生不如死。
少年杀了一个人,似乎终于将郁闷,嫉妒,愤怒等负面的情绪宣泄出去,表情平和不少,冷冷道,
“暂借?龙渊剑乃是上古十大名剑之一,珍贵无比,更是我家代代相承之物,代表着权柄和地位,乃是家主的信物,若没有交给他的心思,岂会暂借给他?
果然,父亲这个不知在哪里种下的孽种,更得他的欢心,真是该死、”
少年口中愤愤不平,谈及自己的父亲,也是没有多少尊敬,反而多有埋怨,憎恨。
“你们说,从我大哥过世之后,我们家里谁是第一继承人?”
跪在右侧的那个体格略显健壮的人连忙抬起头,以一种毋庸置疑,天日可鉴的忠心表情,高声道,
“当然是二公子,老爷生平只有两子,大公子过世,二公子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岂配和二公子相争?再说”
然而,这个自以为表忠心,拍马屁,可以得到一句称赞的人,却连话还没说完,就步了刚刚那人的后尘,直接被一掌毙掉,尸体也是残缺不全,汩汩的血水很快流满了整个房间的木头地板上,鲜红一片。
“我要听的是真话,不是废话,他虽来历不明,但就凭老爷子和父亲两个的支持,就远远胜过我了,你真以为我是白痴吗?
你说,我和他相争,究竟谁的把握更大一些?”
少年将目光放到跪地三人组唯一存活的那人身上。
两个朝夕相处,感情深厚的兄弟被杀,剩下的汉子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满,只是脸色苍白,目光虚浮,小心翼翼道,
“当然是二公子能赢,因为您根本不必和他争,只要他死了,您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这话一说出口,床榻上的少年目光一亮,看着仅剩下的这人很是赞赏,
“说的不错,老爷子和父亲帮他,我必输无疑,但我根本没必要和他博弈,也没必要开这盘棋,我只要将他杀了,执棋之人变成自己,不论黑子,白子,赢的都是我,好。
你将这里收拾干净,再将铁奴叫到我这里来。”
“属下遵命。”
活下来的汉子起身行礼,小心翼翼的将房门推开,顶着背后那冰冷森寒的目光,大步跨出,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股浓浓的死亡阴影,方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