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安排人去将钟家的债主找来,单独断一条腿像什么样子,合该两条一起断了才相称。”
莫青晔挥手示意下属离开,自己飞快的折返回了家中。
他坐在床边,静静的注视着钟璃沉静的睡脸,无声呢喃:“阿璃,你究竟是何人?是何来历?”
与此同时,落脚在村长家的相国大师负手站在院子里。
静静的仰头看着天空中明暗闪烁的星宿,眼里光暗沉浮。
村长年纪大了,睡不了多久。
鸡鸣之际起床,就看到白发白须的大师不知在院子里站了多久。
就连身上的布衣都沾染着些许水汽。
村长看大师神色肃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讨好的上前笑笑。
“大师可是看出了什么不详之兆?”
自从昨日王翠花来访声称钟璃中邪后,村长的心里就始终觉得不太安定。
村长跟钟璃无交恶之处,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诬陷钟璃。
可王翠花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的样子,的确令人偏信。
再加上钟璃自上吊清醒后的确变了个样。
王翠花说的多了,村长心里不由得也信了几分。
若不是中邪,又怎会脱胎换骨犹如换了个人?
村长生怕真是村里来了邪物,哪怕相国大师尚未答言,就已经忍不住了。
“今日去查看情况,若是有异,还望大师仗义直言,能给个处理的法子。”
“莫家村人口众多,生灵无数,若真的来了邪物,只怕是大事不妙啊。”
沉思中的相国大师被村长这一连串的话弄得微微一顿。
稍作迟疑后朗声笑了起来。
常年奉佛的相国大师身上自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佛性。
此时大笑起来,却无声中多了些许洒脱之意。
相国大师笑了,然后才对着不解的村长说:“老村长多虑了。”
村长疑惑:“大师此话何解?”
相国大师微微一笑,端的是高深莫测。
“据我观星所察,莫家村并无任何不详邪物,一派祥和安定,乃是蒸蒸日上的征兆,并无不好。”
看村长迷糊了,相国大师慢条斯理地说:“莫家村的确略有微变,可却是好的转变。”
“只要踏踏实实的安心如此,日后莫家村必然是另外一番景象。”
村长闻言大喜,想到王翠花的话又忍不住皱眉。
“那邪物一事大师怎么看?”
相国大师无声勾唇,淡淡地说:“世人人心不古,无稽之谈罢了。”
那人来路地位有异。
可却不是所谓的妖邪之物。
相国大师的目光重新投向翻出了鱼肚白的天际,慢声轻语,如同佛偈。
“东龙宿暗,南雀七起,紫薇天福于北降,恶星不临。”
“那位爷的贵人,到了。”
天光大亮之际,王翠花起床就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往外冲。
钟璃看见了,却也当作没这回事似的,接着自顾自的在厨房做早饭。
没多久,钟璃家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刺耳的人声喧杂。
钟璃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暗芒,淡定的甩甩手上的水走过去把门打开。
大门口,以王翠花为首聚集了一群村民,此时这些跟钟璃不相熟的村民看向钟璃的目光却都不约而同的透着几分不善和警惕。
甚至还有原因不明的畏惧。
钟璃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语调讥讽。
“好大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