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如此。”
说着,她的眉毛突然皱了起来,说:“话说到此,立儿怎地两日不见来跟我请安了?”
祁立,正是侧太妃所出的亲子,也是镇南王府的二公子。
虽是庶出,可得侧太妃宠爱太后偏疼,在京中一向横行跋扈。
老嬷嬷顿了顿,尴尬地说:“二公子自王爷回来后心情不愉,带着身边人出去散心至今未归。”
侧太妃一直优雅自持的面容上因为老嬷嬷的话多了一丝波动,甚至还掺杂着些许狰狞。
“荒唐!”
说是去散心了,可用三岁小儿的脑子想都能猜到,祁立必然是又去了烟花柳巷鬼混厮磨!
侧太妃气得胸口生疼,忍不住捂住胸口咬牙。
之前祁骁生死不明的时候,侧太妃就再三向太后进言,希望能让祁立继位。
太后与皇上本来松动了,言语间也透露出了那个意思。
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突然有言官上谏说祁立为人荒唐性情暴躁不堪大用,不得继承王爷之位。
祁立在京城横行无忌多年,跋扈之名众人皆知。
此言一出,朝堂中不少正直的官员都出声反对,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良机错失,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侧太妃想到前事就满脸青紫,恨铁不成钢地说:“妄自我聪明一世,老王爷也是少有的人中龙凤,可怎地就生出了这么个不开窍的糊涂种子!”
“我辛辛苦苦为他谋划多年,可这孩子死活就是不开窍!”
“如今大业功败垂成,祁骁死而复生,多要命的时候他竟然还想着出去鬼混!”
老嬷嬷生怕侧太妃气坏了,赶紧说:“您别动怒,二公子如今年纪尚小些,贪玩爱闹是常有的事儿,可二公子生来伶俐,只要悉心教导,必定能青出于蓝的。”
侧太妃呼吸不顺的摆了摆手,接过了老嬷嬷递过来的茶盏猛灌了一口茶。
平复了片刻她才说:“日后如何不好说,可眼下就绝不能再让他犯浑了!”
“嬷嬷,你拿上我的腰牌,亲自带着人去将那混账抓回来!”
老嬷嬷嘴里不住的劝着她要冷静,正要去拿腰牌出门的时候,却突然有个人影急急的闯了进来。
老嬷嬷脸一板,厉声呵斥:“太妃面前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来人慌乱跪下请罪,不等老嬷嬷细问便赶紧开了口。
“回太妃的话,您让盯着棠心院的人传回消息,王爷被屋里的王妃砍了一刀赶出了院子,如今正在棠心院门口赔罪呢!”
老嬷嬷闻言惊得啊了一声,掩住失态赶紧望向了侧太妃。
原本靠在美人榻上的侧太妃闻言坐了起来,眯着眼睛问:“此话当真?”
来传消息的丫鬟连忙说:“传话的人看得真真的,王爷身上都是血,的确是被王妃伤着的,王爷此刻也正在棠心院门口呢。”
侧太妃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露出了惊喜的笑。
之前听闻新来的王妃与祁骁不合,她还只当是谣传。
毕竟按世人的常规想法来看,钟璃从一个普通农家女子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超一品亲王妃,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如今看来,这竟是真的不成?
若祁骁一心要娶的女子与祁骁不合,甚至到了伤人的程度,那可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