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两金票,折算下来相当于数百万两白银。
还有京郊的庄子田地,这些东西合起来,绝对足以让钟璃吃一碗燕窝扔一根人参的活一辈子。
死了还能带不少下地陪葬。
祁骁闻言的声音更哑了,像生吞了一把沙子一般磨人耳膜。
他轻轻地说:“你若心悦我,这便是我给你的聘礼。”
“你若不愿,这便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
似乎是不愿再面对钟璃的拒绝,也像是不忍再听钟璃的话。
他突然甩手转身,背对着钟璃说:“阿璃,今日你若是出了这王府大门,从今往后,祁骁的死活自与你无关。”
“我们夫妇二人,自此恩断两绝,再无瓜葛。”
祁骁的话说完,刘大夫不大的院子里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所有的人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看向了钟璃。
若是常人,触手可及的超一品亲王妃的位置和有限的好处,该怎么选自然别无异议。
可钟璃不是常人。
她会选什么,当真没人敢说得准。
就在祁骁的心跳逐渐失控的时候,钟璃突然说:“你说起夫妇,我倒是忘了一件事。”
祁骁下意识地说:“什么?”
钟璃冷冷一笑,说:“和离书。”
看祁骁似乎僵住了,钟璃要笑不笑地说:“只是口头恩断义绝算什么?你得把和离书给我。”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话对祁骁的刺激不够,钟璃又说:“除了和离书外,还有路引也得还我,不然我怎么带着你给我嫁妆再觅良人?又怎么出这京城?”
钟璃会出此言,绝对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祁骁这会儿已经后悔自己自作自受了。
钟璃见状却是在心里无声冷笑。
接二连三的苦肉计用上瘾了,小崽子跟我耍这种心眼?
姐姐今儿就教你怎么做人!
周遭一片死寂之时,钟璃出言催促。
“王爷,说好的就别耽搁了,今日时辰尚早,我赶着出城还来得及,再耽搁下去,就指不定得到什么时候了。”
祁骁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干巴巴的站着不说话。
钟璃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边的金票地契,淡淡地说:“王爷,你听到我在跟你说话了吗?”
祁骁脊背一僵脖子一梗,咬牙说:“成,我给你!”
钟璃微微挑眉一笑,说:“多谢王爷成全。”
刘大夫院中自有笔墨纸砚。
在钟璃的吩咐下,紫云一脸忐忑的磨墨展纸,将笔递到了祁骁的手中。
祁骁捏着支笔,像握着什么烫手的炸药似的,赌气问钟璃:“你真要这和离书?”
钟璃笑了。
“当然。”
“王爷请落笔吧。”
祁骁心一横手一抖,洁白的纸上便多了一点碍眼的墨迹。
紫纱非常有眼力地说:“这纸不好,王爷惯常用的都是松涛纸,骤然换了纸自然不适。”
“王爷要不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将松涛纸取来供王爷使用。”
祁骁心下松了口气,板着脸说:“还不快去?”
紫纱忙不迭的去了。
紫云赶紧张罗着泡茶上水,恭请祁骁坐下再谈。
祁骁臭着一张脸在钟璃的旁边坐下。
想跟钟璃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生生把自己憋得黑了脸。
钟璃冷眼看着他演戏,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自己的指尖,一句话也不说。
刘大夫怕殃及池鱼,早早的就说自己有事儿溜了出去。
紫云上茶后也自觉的退了出去,院子里只留下了钟璃和祁骁两人。
去取纸的紫纱迟迟未归,院子里一片静谧。
在这种静谧中,祁骁瞅瞅钟璃,又看看自己。
然后又忍不住看看钟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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