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嫔妃却触犯宫规是为不尊。”
“如此不尊不敬之人,理应禀告皇上褫夺妃位,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就应当听从镇南王与王妃的意见,暂且压下不提,母后以为如何?”
以锦妃今日对钟璃的冒犯,皇后的处置谈不上重,甚至已经留了面子。
可锦妃是太后一手扶持起来的人,此时让皇后处置了,那……
太后正想反驳时,殿外太监再度传报。
“镇南王驾到!”
“恭王殿下到!”
钟璃听祁骁来了,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门口。
祁骁人还没进来,透着焦急的嗓音便传入了众人耳中。
“阿璃!”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道人影闪过尚未看清,紧接着钟璃的身边就多了一道王侯紫衫的高大人影。
祁骁在前边得知钟璃在春和殿被锦妃刁难了,当即就坐不住找了过来。
那小太监去与祁骁汇报的时候,并未避开与祁骁同座的恭王。
恭王听见了,不知怎地,也要跟着来。
祁骁与恭王纠缠了片刻,耽搁到这会儿才过来。
祁骁生怕钟璃受了委屈,拧着眉问:“你没事儿吧?”
钟璃没想到祁骁能跑来,哭笑不得地说:“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不是应当在前边吗?怎会来这儿了?”
春和殿是太后招待女宾场所,祁骁是男子,贸然闯进来可不合适。
听出钟璃的话外之意,祁骁不以为意的呵了一声,声音沉得发冷。
“我在前头本是坐得好好的,听说有人欺辱我妻子,我自然是坐不住的。”
祁骁将钟璃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冷眼看向了太后身旁不复跋扈的锦妃。
他不咸不淡地说:“这位想来就是欺辱本王爱妃的锦妃了?”
钟璃的咄咄逼人寸步不让,本就让锦妃忐忑。
如今祁骁亲临,那扑面而来的杀伐之气像迎面砸来的重锤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锦妃再蛮横,那也是深宫女子,怎会扛得住祁骁的这般压迫?
眼看着锦妃摇摇欲坠要跌下去,太后赶紧对着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锦妃。
锦妃整个人挂在了宫女的胳膊上,才勉强站稳没有失态。
皇后见状,一改之前的强势,与大长公主对视一眼,笑吟吟的端起了手边的茶杯。
正主来了,她们这些个敲边鼓的,此时自然可以休息会儿了。
皇后与大长公主不语,锦妃是个没用的被祁骁吓得说不出话。
太后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说:“镇南王误会了,锦妃不过是无心之失,并非刻意轻慢,此事……”
“母后,您这话就说得有失偏颇了。”
恭王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走了进来,对着太后敷衍大过真心的拱手行了个礼。
他站直了就说:“镇南王妃今日身穿王妃华服大妆前来,只要是眼珠子没瞎的人都能一眼看出其身份尊贵。”
“锦妃娘娘久居深宫,对宫规制度了如指掌,又怎会不知王妃身份?”
恭王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依我看,锦妃分明是明知故犯。”
“此等不讲尊卑之人,大可直接秉明皇兄将人扔进冷宫便是,还有什么可争议的?”
恭王会出言帮钟璃说话,绝对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就连钟璃的眼底都多了些许意外。
恭王却是一眼也不看钟璃,自顾自的对着满面青紫的太后说:“母后,您觉得,儿子的这个提议如何?”
恭王是太后的亲儿子。
也是皇上的亲弟弟。
此时被亲儿子如此驳了面子,太后的心情复杂可想而知。
太后狠狠的瞪着他,沉声说:“不得胡闹!”
“你不好好的在前头待着,贸然跑来这里做甚?此事哀家心中自有分寸,不用你多言,赶紧回去!”
被太后斥责了,恭王却半点不在意。
他没什么形象的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母后,您心中的分寸不分寸没用,锦妃得罪的是镇南王妃,就算要处置,按宫规也理应由镇南王妃处置。”
他看起来就跟从未见过钟璃似的,扭头对着钟璃勾唇一笑。
“镇南王妃,你觉得,本王所说对吗?”
钟璃微微一怔,看清了恭王背对众人的无声口型后却是狠狠一顿。
恭王说的分明是:杀了她,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