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地说:“既是如此,那就烦请锦妃娘娘将之前对王妃说的话自己兑现吧。”
锦妃大惊之下啊了一声,难以置信的看向了祁骁。
太后没忍住,皱眉说:“镇南王,锦妃是皇上的嫔妃,纵然有不是之处,也是内宫的事务,不当由你来越矩处置。”
皇后也怕祁骁一怒之下办出不妥之事,也说:“镇南王,此事要不就报由皇上处置吧。”
就跟怕祁骁不放心似的,她对着钟璃笑笑,说:“王爷王妃可放心,本宫亲自帮忙看着,必不会有所偏颇。”
祁骁冷着脸看不出情绪,可周身的强硬显然是不答应。
四下尴尬之际,钟璃轻轻的扯了扯祁骁的袖子。
“王爷。”
祁骁神色缓了一些,低声说:“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钟璃好笑的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几乎站不稳的锦妃,淡淡地说:“皇后娘娘都这么说了,必然会拿出个处置的章程,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太后之前越过钟璃问大长公主的意见。
此时钟璃也有样学样越过太后直接说皇后,显而易见是在表达对太后的不满。
在场的命妇千金一颗心都长了百八十个心眼,此时听了,不少人都低下了头。
没看出来,这位镇南王妃还是个记仇的性子。
大长公主和老封君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不可说的笑意。
这样的性子,倒是与祁骁又多了几分相似之处,也难怪祁骁如此宝贝。
唯独太后,她听出钟璃的话外音,坐在上首的尊位死死地抓着扶手,险些将尖锐的护甲刺入扶手中才堪堪维持住太后的仪态。
钟璃注意到太后落在自己身上恨不得杀人的视线,唇角微微上扬,对祁骁说:“听皇后娘娘的。”
祁骁显然不太满意钟璃的提议。
可看钟璃对着自己微微摇头的样子,他闭了闭眼压下了心头的暴躁,冷笑道:“王妃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此事就全权托付于皇后娘娘了。”
见钟璃能劝动震怒中的祁骁,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显的深意,颔首轻笑。
“镇南王与王妃大可安心,本宫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说完,皇后不等锦妃反应过来就开了口,清脆的嗓音暗含威严。
“将锦妃请回她的锦绣殿,等春宴过后,本宫会亲自请示皇上进行处置。”
锦妃后知后觉的想辩解挣扎,却被皇后的人摁住了胳膊堵上了嘴,直接从春和殿中拖了出去。
皇后处置锦妃并未征求太后的意见。
钟璃和祁骁也径直越过了她。
太后眼睁睁的看着锦妃被拖走,感觉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似的难堪。
她咬了咬牙,拍着椅子的扶手说:“好啊!皇后你真是个好的!”
她就在这儿坐着,却从头到尾被无视。
这些人是将她当作了个死人不成!
皇后听见太后含怒的声音,像刚回过味儿来似的跪了下去。
她低着头说:“儿臣擅专了,母后息怒。”
皇后都跪了,其余人自然也不能站着。
殿中命妇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嘴里说的都是求太后息怒。
可祁骁和钟璃依旧是站着的。
别人都跪了,就他们站着。
太后多年来再度与祁琮有了共通之处,便是暗恨太祖皇帝给镇南王府的特权。
天下百姓都跪得,为何镇南王府的人不用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