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出了变故?”
好好的,祁骁绝不会下这样的命令。
祁骁还没说话,柏骞承先忍不住了。
他冷笑道:“之前探子传信,北漠北境与南疆有兵马调动,意图只怕不小,我们不便有动作,王爷便让我将消息想法子捅给了皇上。”
他顿了顿,声音越发沉冷。
“我们本想着他若是还想要这江山,起码会知情后提前做出防范,可你知道皇上是什么反应吗?”
“他坚信这三处不可能一起动,明面上斥责传信之人扰乱民心意图不轨,暗地里却是派了所谓的亲信前去调查此事真假。”
云朗常年含笑的眼中也覆盖上了一层霜意,说:“等他的亲信调查清楚往返个来回,只怕淮南都已经破了。”
柏骞承不负责任的一耸肩,冷冷地说:“人家的江山自己都不着急,我们这些倍受怀疑的人上火有何用?”
得知了三国兵马调动的第一时间,祁琮不是安排兵马抵御防备。
而是立马让自己的人去盯着镇南王府与镇国军的情况。
像是恨不得镇国军动了,他就能第一时间以叛逆谋反的罪名将祁骁拿下一样。
想及祁琮的荒谬,在屋里的几人的脸上都带上了些许不屑。
祁骁垂眸遮住了眼里的讥讽,沉声说:“他现在不动,迟早也会动,与其到时候仓促出征,不如现在先做准备,也好过皆是粮草受阻寸步难行的好。”
战火真的燃起之时,祁琮也绝不会舍得派自己手里的军队出征。
到时候打前锋的,一定还是镇南王手中的人。
祁骁之前吃过粮草被拖延的亏,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可再如此被动。
徐久林知晓事情轻重,正色点头。
“王爷放心,此事我必会办妥。”
夜林看气氛僵硬,试着活跃了一下。
他说:“王爷决定也对司家下手也是好事儿。”
“皇上平日里不是总说国库无银吗?上一次王爷出征时,他更是连应给的军饷都未出全,这次先将豪富的司家抄了底,皇上手里有了银子,总不好再拖欠军饷了。”
柏骞承听见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朗也是摇头失笑。
“如此一来,便是最好了。”
祁骁被说中了心思也只是笑笑。
时候不早了,云朗率先起身。
他说:“既然王爷着急要让皇上手中有银子,我回去就与家中老爷子商量,让他暗中动一动,折腾了一番,总得让司家真的伤筋动骨才好。”
祁骁对着他微微抱拳,说了声多谢。
云朗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不过说起来,与司家有深仇大恨的人却另有其人。”
祁骁眸光微微闪烁,看起来有些不情愿。
云朗装作没看出来,说:“白家有个千娇万宠的嫡女,算起来是神医白术的亲姑姑。”
“白家女由太后做媒赐婚,最终与太后母族的一个侄子结了姻亲。”
“这本是好事儿,可太后的侄子性情不堪,娶了白家女后也放浪得很,还抬了一个受宠的外室进了家门,最后生生将明媒正娶的白家姑娘在孕中活活气死。”
云朗意味深长的停顿了片刻,慢悠悠地说:“白家因此与司家结下了大仇,两家见了面也乐于给司家难堪。”
“白老爷人虽不在朝堂,可朝野内外门生无数,此事若能得了白老爷子的帮扶,更可事半功倍。”
云朗能想到的,祁骁自然也能想到。
只是白术之前对钟璃的心思昭然若揭,祁骁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再与白家打交道,又怎么会主动找白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