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所有探子钉子都在暗中调查母蛊的消息,至今未有寸功。
钟璃希望太大,只怕最后换来的失望也就更大。
祁骁眼里的挣扎落在钟璃的眼里,钟璃无声的抿了抿唇。
她坦然地说:“祁骁,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我相信事在人为。”
命数是什么钟璃半点不信。
既是人下的蛊,那世间就一定有解除的法子。
一时找不到就找一年。
大褚不行,就往南疆。
南疆找不到,那还有北漠北境西陵。
只要有心,只要那所谓的母蛊当真存在于世间,就总会被人找到蛛丝马迹。
钟璃坚持,祁骁见状无声苦笑了一下。
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不能拦着钟璃见白术,祁骁索性将自己化作了人形挂件挂在钟璃身上,走一步跟着挪一步的,死活要跟着钟璃一起去见白术。
挂着这么个人钟璃走路都难,头疼地说:“王爷,你是不是忘了,今早咱府中接了一道圣旨?”
虽然那圣旨是林总管代接的,可好歹也算是皇上的意思不是?
祁骁的表情瞬间多了一丝扭曲,隐隐还有咬牙的意味在里头。
钟璃好笑不已,提醒他说:“皇上说了,镇南王酒后失行,扣俸禄一年,责令在家中反省半月,无诏不得外出。”
祁骁的脸一点一点的黑了下去。
钟璃忍笑。
“你是不是把这个忘了?”
祁骁不满的瞪着钟璃。
“那阿璃也不出去了。”
钟璃挑眉失笑。
“可我约好了与白先生碰面。”
祁骁咬牙:“在哪儿见面不是见?为何非要出去才行?”
不等钟璃提出反对,他就当机立断道:“紫荆,去回白术的话,就说本王被禁足在家不得外出,他若有事,不妨来府中一叙。”
紫荆领命去了,钟璃一脸黑线。
钟璃揪着祁骁的耳朵,哭笑不得地说:“王爷被禁足,我又没被禁足,我为何不能出去?”
祁骁被揪着的耳朵并不疼,可还是装出了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
他歪着头任由钟璃揪着自己,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能出去,阿璃不放心我自己在家,自然是要留在家中陪我的。”
说着,祁骁哈哈笑着抱着钟璃往一旁的软榻上一滚,手脚并用的缠着钟璃,朗声笑着在钟璃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阿璃一定不会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家的。”
钟璃被气笑了,咬牙:“不,你错了,我忍心得很。”
祁骁半点不信,自顾自的抱着钟璃傻乐。
“我就知道阿璃不忍心,阿璃最好了。”
钟璃……
感情这人长了两只耳朵,全都是摆设?
由于祁骁的坚持,钟璃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机会出府。
紫荆去传话没多久,白术就跟着她来了王府。
他神色难得的肃穆,见了目光不善盯着自己的祁骁也没显露半分异样,只是对着钟璃说:“王妃,我有要事需单独与你相商,还请退去左右。”
钟璃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略显焦急的白术,示意花厅里的人都出去后,淡笑道:“白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白术意味不明的看了死活不走的祁骁一眼,压下了心头的苦涩,沉声说:“今日前来,我是想与王妃说,我有个友人有南疆母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