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柏骞承进屋就险些伤了侧太妃,撑着胳膊就坐了起来怒吼:“柏骞承!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镇南王府!你擅自闯进来喊打喊砸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柏骞承是正经侯府世子。
论身份出身,比祁立一个庶出还不得宠的小崽子矜贵不知多少倍。
他一贯瞧不上祁立,如今得知祁立的龌龊心思,见了他断腿的狼狈模样,嘴上更是半点不留情。
柏骞承讥讽道:“就你这个德行,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
祁立对上他含着无尽杀意的眸子,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苍白着脸说不出话。
侧太妃这会儿也猜到了柏骞承的身份。
她心里存着与侯府结亲的意思,就算是心中怒火不轻,此时也逼着自己压了下去。
她扶着丫鬟的手站了起来,一脸怒容地说:“你纵然是侯府世子,今日无故闯进王府如此放肆,要是让皇上太后知道了,你……”
“我什么?”
柏骞承不耐打断了祁立的话,猛地抬脚踹翻了一旁的博古架,字字生寒。
“我就打了,砸了,怎么着?”
“你敢拿本世子怎么样!”
侧太妃不想柏骞承如此嚣张,当即就惊得尖叫了一声。
“放肆!”
“本妃乃是镇南王府的太妃,你……”
“放屁!”
柏骞承是少数知晓前事的人,听了这话立马就说:“不过是用龌龊手段怀上祁立进了王府,也是一辈子也不曾得宠的妾侍罢了,你算哪门子的太妃?”
看侧太妃满脸狰狞,柏骞承不屑一笑。
“不过是个妾,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你算什么东西?祁立又算什么东西?”
“别说是你,今日就算是祁骁来了,本世子也照砸不误!”
柏骞承不再看祁立母子的神情,对着带来的人说:“砸!看见什么砸什么!”
“今日就让侧太妃与祁二爷也见识见识,我北候府绝是不是任人欺辱的软骨头!”
柏骞承一声令下,跟着他来的几个人打砸的顿时就更加来劲了。
青霜院中的人想拦拦不住。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柏骞承的人将屋子里院子外的所有摆设物件砸了个干净。
祁立像是怒极了,挣扎着咒骂柏骞承。
口出秽言一句更比一句难听。
柏骞承也不与他废话,冲上前揪着他的领子就将断了腿的祁立扔到了院子里。
祁立挣扎不得再地上连连滚了几圈堪堪止住,浑身的狼狈尘土,眼里充斥着的也是抹不开的惊悚。
侧太妃见宝贝儿子被扔了出去,犹如被触怒的野兽一般尖叫着冲了上去。
她伸手将祁立护在身后,赤红着双目盯着柏骞承尖吼:“你简直欺人太甚!”
“我告诉你,此事我与你们北候府绝对没完!等你妹妹声名狼藉时,纵然就是你上门来求,我也绝不会让她做正妻!”
柏骞承怒火中烧之下,越过她抬脚就狠狠踹了祁立的胸口一脚。
祁立不堪重负,哇的吐了一口血晕死过去。
侧太妃见祁立吐血晕倒,立马就慌乱大喊了起来。
“立儿!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