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几身能见人的,还都是钟璃来了后才置办的。
除此之外,祁悠名为王府小姐,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钟璃听了,心中莫名生起了一股火。
钟璃面色沉沉地说:“既是缺东西,五小姐院中的下人为何不前来禀报?”
跟在祁悠身后的两个小丫鬟闻声噗通就跪了下去,嘴里连连求饶。
“王妃恕罪!求王妃恕罪!”
“奴婢并非存心隐瞒,只是之前与侧太妃说过受了训斥,故而……”
“百草!”
祁悠难得的面露狠色,瞪了一眼身后的丫鬟,对着钟璃福身致歉。
“丫鬟不懂事多嘴徒惹王妃心烦,是我管教不力之过,望王妃莫要与她们计较,我在府中并未受任何不公苛待,王妃待我更是极好,祁悠已然知足,我……”
钟璃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说:“那你告诉我,紫衣说的,是真是假?”
祁悠苍白着脸没了话。
钟璃头疼的叹了口气,说:“你是府中的五小姐,是名正言顺的主子,镇南王府是你的家,任由谁来了,你应得的都不该退让,知道吗?”
祁悠自小无母,幼时老王妃庇护尚能好些。
可多年来在侧太妃的压制下过得连个下人都不如,更从无人与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一时怔住无语。
钟璃摇摇头,对着紫纱说:“五小姐看着身量与我相符,你去找身厚些的衣裳来给她换上。”
紫纱去了,钟璃又说:“我记得我之前让人给你安排了几个大丫鬟,人呢?”
“今日出门,怎地就带了这么两个小的跟着?”
祁悠嘴唇蠕动说不出话。
紫衣面带寒意说:“回王妃的话,那两个丫鬟到了五小姐院子伺候并不用心,奴婢去时,一人大睡至今未起,另外一人推托说受了寒不得出门,全然是将自己当成了主子了。”
“奴婢按规矩,将两人责罚在院中跪着,此刻正在棠心院门前等您责罚。”
钟璃之前虽整治过不轨的下人。
可到底是治标不治本。
祁悠在府中多年始终被忽视,就算是钟璃一时表现出了重视,下人也不会将祁悠当回事。
甚至因为觉得自己是王妃拨来的人,就不再把自己当下人把祁悠当主子。
祁悠顾忌是钟璃派来的,也不敢说什么。
一来二去的,在钟璃不知道的时候,就演变成了如今这种模样。
钟璃知道祁悠性子怯弱。
可她是真的没想到,祁悠能软弱成这样。
明明是主子,却让两个丫鬟骑在了头上,这事儿还真是……
钟璃眼中泛着淡淡的冷意,抿了抿唇,说:“既是不敬不尊,那就交予徐嬷嬷处罚即可,这样的人,王府也是容不得的。”
“另外,我看她带着的丫鬟年纪实在太小了一些,徐嬷嬷费些心思,挑两个稳重的大丫鬟拨到五小姐的院子里去,日后再有何不妥当的缺的,直接来告予我即可。”
钟璃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祁悠与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说:“从今往后,谁再敢欺上瞒下不敬不尊,就别怪本妃不客气了。”
钟璃很少自称为本妃。
可一旦这么说,就代表她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