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强大的定心剂。
祁悠身为庶出之女,自然明白钟璃今日之话有多难得。
她看着钟璃的目光陡然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的臣服之意。
她哑声说:“多谢王妃成全。”
钟璃笑笑没接话,只是说:“心可放在肚子里,你是王府的小姐,无论何时记住自己的尊贵,眼红着让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祁悠匆匆擦拭了一下眼角,低声说是。
宴席继续,原本说好要出席的太后却并未露面。
皇后给出的解释是太后身子不适,故而未曾前来。
可在场的都是人精,其中就不乏知道真实原因的。
坐在钟璃不远处的北候夫人看钟璃不知内里,低声说:“太后昨日大闹勤政殿,被皇上下了禁足之令,如今正在自己的宫中反思省佛呢。”
钟璃听了微微勾唇,意味不明地说:“心浮气躁,的确是该好好的在佛前醒悟一番。”
北候夫人笑着对着钟璃举起了酒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宴席进行到一半,紫纱端着一旁皇后赏赐的点心走了过来,低声在钟璃的耳边说:“王妃,一刻钟前,王爷那边去了个太后身边的宫女,说是有事请王爷前去一叙。”
钟璃闻言有些好笑,说:“太后身边的宫女?”
太后如今设计人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紫纱也笑了一下。
她用更低的声音说:“那宫女自称是太后身边的人,可据奴婢调查,太后身边并无此人。”
钟璃哦了一声,眼里多了一丝了然。
用未曾在人前露过面的生面孔将祁骁引走入计。
到时事发了,大可以自己身边并无这人做借口推卸责任。
经了这事儿,只怕那宫女也活不了了。
死无对证,打得一手好算盘。
钟璃闭了闭眼,说:“王爷去了?”
紫纱点头。
钟璃看似不经意的抬头扫了一眼殿内的命妇,果不其然,没看到叶清柔的身影。
她垂眸摩挲着手里的酒杯,漫不经心地说:“王爷既然去了,想必好戏没一会儿也要开场了,你就在此处等着吧,一会儿陪我去看热闹。”
太后费心在这样的场合将祁骁与叶清柔引到了一处,自然不可能会让这样的事儿悄无声息的就发生终止。
势必要闹得大张旗鼓,逼着祁骁不得不将叶清柔娶进房中才好。
如果钟璃没猜错的话,要不了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请自己去看戏。
只是这戏到底应该怎么唱,只怕就不能按着太后与某个叶小姐的心思来了。
与此同时,祁骁也在宫女的引导下到了一处宫殿之中。
祁骁漫不经心的甩了甩袖子,说:“本王记得太后的宫殿似乎不在此处,你引本王来此,是为何意?”
那宫女神色不变,恭敬地说:“太后说此处静谧,适合与镇南王谈话,故而命奴婢特意将您带来此处。”
祁骁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镇定的宫女,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可惜了。”
这么机敏的人,是注定活不过今晚了。
宫女不解其意的看向他。
祁骁却无心多说,眉眼间隐隐多了一股不耐之色。
“既是太后的意思,你且在前头带路就是,抓紧些,本王没空。”
宫女喏喏的应了一声是,走在前头加快了脚步。
片刻后,宫女推开了一间房,示意祁骁进去等待。
祁骁没对此提出异议,直接迈步就走了进去。
宫女说是去给祁骁倒茶,人转眼就没了踪影。
祁骁闻着鼻尖的异香,唇边溢出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