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怀疑起了叶家。
叶清柔显然并不像她所说的那么无辜。
她想算计的人是祁骁。
那么这是叶清柔自己的意思,还是叶相的意思?
叶家难道表面尊从自己,暗地里却与太后勾结到了一起?
祁骁比皇上自己都了解他多疑的性子。
故而发现皇上神色不对,祁骁火上浇油地说了一句:“叶小姐不过是个弱质女子,怎会做得出如此周密的计划?”
“叶夫人之前遮遮掩掩的态度也实在令人寻味,这事儿,该不会是叶家嫉恨本王拒婚一事的报复吧?”
皇上心中本就有疑心。
此时再听了祁骁这话,心中的三分疑虑顿时就成了十分。
他冷冰冰的看了叶家母女一眼,语中暗含无声压迫。
“叶氏,你可有话说?”
皇上的不悦长了眼睛就能看见。
叶清柔还想辩驳,却被叶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拦住了。
叶夫人只说请罪无辜不说辩解,也不再要求皇上严惩鲁王,态度转变之快耐人寻味。
皇上一眼也不多看不住请罪的叶家母女,轻飘飘的下了定论。
“叶家小姐既已委身于鲁王,就不可再另行婚嫁,今日朕就将叶氏女赐与鲁王,也算是全了你们的缘分。”
叶清柔闻言,瞬间两眼空洞,浑身脱力跌坐到了地上。
鲁王是出了名的欢场浪子,府中姬妾无数,叶清柔今日得罪了鲁王,再进了鲁王府,以后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
叶夫人同样也是心头大骇。
却又不得不忍着惊惧谢恩。
皇后状似不解地说:“既是皇上赐婚,那叶小姐的名分该如何定?”
鲁王早有正妃,侧妃按制应当有四位,如今三位已满,叶清柔的身份也可做第四位侧妃。
谁知皇上却说:“皇后,朕说的是赐,并非赐婚。”
皇后微微一惊:“您的意思是?”
皇上冷冷勾唇,不咸不淡地说:“叶家女婚前与男子苟合是为不守妇道,沾染药物是为为人不尊,如此不堪之人,怎可为鲁王侧妃?”
“依朕看,收为侍妾即可,今日鲁王就可将人带走,如此一来,也省了叶家嫁女的麻烦,甚好。”
皇上亲口说了叶清柔为人不堪,那么叶清柔这辈子都休想再有出头之日。
就算是鲁王的侧妃之位永远短缺,正妃没了,叶清柔也不可能有机会往上爬。
一日侍妾,终身为妾。
叶清柔的所有野心在今日毁于一旦,往后余生也彻底没了指望。
叶夫人闻言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茫然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叶清柔说不出话。
皇上却仿佛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他说:“此事就此作罢,任何人不得再提起议论,违令者,杀无赦!”
祁骁似笑非笑的挑眉,说:“皇上,那牵扯镇南王一事,又当如何处置?”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总不能让本王无辜受累吧,那先前污蔑本王的宫女如今在何处,要不将人送到镇南王府,由本王自己处置也行。”
皇上神色莫测的看了祁骁一眼,说:“此事朕自当另给镇南王交待,镇南王安心即可。”
祁骁看似满意的笑了。
“多谢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