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好让我略微尽尽地主之谊。”
“不知大当家的意下如何?”
“你做梦!”
话说到这个份上,霍云齐也懒得遮掩了。
他狞笑着说:“你是想留我,还是留我身上的东西?钟璃,你心里当真没数?”
钟璃听到这话,心里那根无形的弦立马就绷紧了三分。
蚀心蛊的解药只有母蛊。
而南疆母蛊世间独一无二就那么一份。
若是将霍云齐逼急了,那么……
看钟璃神色变了,霍云齐突然就得意了起来。
他脸上的懊恼颓丧一扫而光,剩下的满满当当的都是说不出的恶意。
他报复似地说:“我不知道你们从哪儿得知我身上有那东西的,我敢肯定,你们也不敢确定东西是否在我身上。”
“我今日既然来了,也不怕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东西的确就在我身上。”
霍云齐恶意停顿了一下,看到钟璃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己,他嘴角的笑拉扯得更大了一些。
他慢悠悠地说:“不仅东西在我这儿,我还知道怎么用才能救人命。”
霍云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钟璃刚刚拿来砸自己的南疆典籍,冷笑道:“你查阅了那么多典籍,想必也知道,母蛊本就是世间少有的剧毒之一,寻常人随便沾染一点,一呼一吸间就足以致命。”
“这玩意儿是杀人害命的好东西,也是救人性命的唯一出路,常人不知用法,用错了用岔了,那可就不是救命的了。”
“是害命的。”
霍云齐说的是事实。
也是让钟璃很犯难的地方。
南疆母蛊何其罕见,寻常人听都不曾听说过,又有几人真的了解其用法?
稍有不慎那就是要命的事儿。
钟璃原本想的是将母蛊弄到手后再想法子去南疆抓个懂的人来。
可如今霍云齐既说他懂,那么……
注意到钟璃落在自己身上的不善眼神,霍云齐没好气的冷笑。
他把玩着自己的指尖,轻飘飘地说:“不过,我跟你说这么多,却不是为了帮你的。”
钟璃挑眉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霍云齐狰狞一笑,咬牙说:“我要让你与祁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线生机,在无尽的痛苦中慢慢的死去。”
提及祁骁,钟璃面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
她秀丽的水眸染上了些许怒气,就连平静的声音都平白添了一丝起伏。
“你敢!”
霍云齐不屑撇嘴。
“我为何不敢?”
“我告诉你钟璃,你与祁骁毁我山寨杀我的人,当初做这一切的时候就应当做好承受报复的准备!”
霍云齐的眼中陡然多了一丝猩红,充斥着无声的骇然压迫。
“在你们为了获得母蛊不惜血洗虎威山的时候,就理应做好了为那些无辜之人陪葬的心理准备!”
钟璃乍然间被霍云齐话中的怨气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她不说话,霍云齐觉得她是心虚了,无所谓的一耸肩,漫不经心地说:“我今日原本是想来取你性命让祁骁在余生都陷入痛苦的。”
“可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镇南王妃要打要杀随意处置,我绝无二话。”
“只是你们这辈子,都休想知道那能救祁骁性命的母蛊在何处,哪怕我死了,我也能在黄泉路上慢慢的等着他。”
霍云齐压低了声音,透着凉意的嗓音中渗出了无尽的寒凉之意。
“我等着镇南王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