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再胡来了。”
祁骁笑着应下,拉着钟璃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才说:“说起内功,我倒是想起个事儿来。”
他对着林总管招了招手,林总管会意很快就拿来了一个古朴的木匣子。
祁骁将匣子接过来打开,拿出了里边的几本书说:“阿璃外家功夫虽好,可关于轻功内力却是并不通晓。”
“我之前让林总管去找了几本适合女子练的功法,都在这儿了。”
“这些都是我看过的,很适合阿璃,阿璃若是喜欢,不如从中各自挑一本研习,以阿璃的悟性,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成效的。”
钟璃接过其中一本漫不经心的翻了翻,随口说:“什么时候找的?”
“阿璃到王府的时候就让人找了。”
钟璃又问:“那为何此时才给我?”
祁骁的笑容凝了凝,钟璃啪叽一下将手里的书扔回了匣子,说:“你是觉得,你一旦出征,我一定会遇上危险,是吗?”
甚至在祁骁看来,那种潜在的危险甚至是他也无法避免的。
甚至无法保全钟璃的。
他给钟璃兵权,给钟璃功法,都是在无形间给钟璃铺路。
铺的是若他出了闪失钟璃足以自保的退路。
祁骁没想到钟璃这么敏锐,短暂的沉默了一瞬才苦笑着说:“阿璃总是这么敏锐的吗?”
钟璃脸色不太好,站起来就要走。
祁骁着急的一把拉住她,讨好地说:“阿璃……”
钟璃狠心甩开了他的手,冷冷地说:“王爷既然连退路都想好了,我看也没必要研究怎么活着回来了。”
“你一出门,我直接在府中扯白布挂黑纱,等着死讯传来好好的给你操办后事即可,至于你死了我该怎么活,那就不劳烦王爷操心了。”
钟璃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祁骁独自坐在后头,沉默了很久。
凑巧看到这一幕的云朗走了出来,颇为感慨地说:“我就说,王妃会生气的。”
祁骁说这功法是林总管找来的,实则不然。
匣子里的这几本功法,大部分在世间早已失传,全是云朗从云家老爷子的书房里搜罗来的。
只是在得知祁骁搜罗这功法的用意的时候,云朗就提醒过他。
他看似万全的准备,势必会惹得钟璃动怒。
只是祁骁执意不听劝,云朗和柏骞承都劝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祁骁去踩钟璃的怒火底线。
柏骞承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他说:“好好的,王爷非得说这样的话惹王妃动怒做甚?”
“王爷出征多少次了,虽有险情之时,可哪次不是好好的回来了?要我说王爷就是杞人忧天思虑过多了。”
祁骁抬手揉了把脸,声音闷得令人心沉。
他说:“当年父王出征的时候,也曾以为是万无一失的。”
可最后老镇南王未能活着回家。
提起往事,云朗和柏骞承都沉默了下去。
祁骁收敛了眼里的复杂,对林总管说:“将这个给王妃送去。”
林总管转身去了。
祁骁将目光放在了眼前两人的身上,说:“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儿?”
云朗闻言唇边溢出了一抹看好戏的微笑,说:“我们是受人之托,来给你带话的。”
祁骁挑眉。
“什么人?”
“东陵朝云公主。”
祁骁听了,脸一下子就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