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赞同的摇头,说:“王爷,今日是皇上寿辰,好好的日子,你这是做甚?”
祁骁对着钟璃笑了笑,得意似的横了恭王一眼就不再说话,反而是专心给钟璃剥起了桌上的核桃。
恭王还想发作,被身后的北候提醒了一句。
“王爷,上次您与镇南王大打出手,皇上至今怒气未消,您还是耐些性子的好。”
恭王看似不甘心重重的哼了一声,满脸郁结的端起了酒杯灌闷酒。
欧青木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觉得自己来大褚之前听到的传闻顿时多了几分可信度。
镇南王与恭王,似乎的确是不合。
心中有了猜测,欧青木装似不经意似的跟北候打听起了镇南王与恭王为何不合。
北候似乎是没察觉到他的试探之意,满不在乎地说:“这事儿并非秘密,恭王与镇南王两位王爷自小就性情不合,儿时见面动辄就大打出手。”
“如今长大了这种情形也并未有所好转,就在不久前的一次宴席上,这两位还喝多了打了一架,都被皇上斥责禁足了呢。”
欧青木听完诧异的呀了一声,压下了上扬的嘴角与北候转而说起了别的。
恭王冷眼听着欧青木的试探,不屑的在心里呸了一声。
还真让祁骁说中了。
什么东西!
各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太监扬声通传皇上驾到。
祁琮一身威风凛凛的龙袍冠冕,走近殿中看着跪在下首的人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
“众卿不必多礼,赐坐。”
群臣谢恩后落座,皇上看似心情不错正想说几句的时候,外边又响起了太后驾到的通传声。
大褚以孝治国,哪怕是皇上,见着太后也是必须得行礼问安。
祁琮脸上的笑僵持了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着站起来亲自迎了出去。
“儿子给母后请安。”
太后等祁琮都跪下去了才感动的将人扶了起来。
“皇上乃是今日的寿星,怎可轻易下跪?”
“赶紧起来让母后仔细瞧瞧,你都大半个月未曾去哀家宫中坐坐了,哀家实在是念你得紧,生怕你身边的人伺候得不周到,如今看来气色倒是不错的,可见是哀家杞人忧天了。”
自从司家倒了后,太后的威势再不如从前,甚至隐隐有被皇上夺权幽禁深宫的迹象。
皇上对外的说辞是太后一心礼佛无意外事。
可明眼人都知道,太后这是彻底失势了。
皇上与太后这对曾经共患难过的母子情也算是彻底破裂了。
太后已有许久未曾在人前露面,此次是皇上的寿辰,她不出席实在说不过去。
故而太后刻意晚了一些,才在皇上到后珊珊来迟。
而此时太后的话看似是在说母子情深,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讽刺祁琮不孝?
祁琮的眼底闪过一抹狰狞,扶着太后到上首坐下,解释说:“朕心中也甚是挂念母后,只是如今政事繁多实在难以抽身,故而才疏忽了一些。”
“母后莫怪才好。”
太后眉眼间皆是慈母的柔和,摆手说:“心意到了即可,旁的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咱们母子之间不讲究这个。”
祁琮顺坡下驴的说起了别的逗趣,太后一时没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皇上与太后之间母子和乐,殿中不乏眼力见好的,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好。
钟璃见了,往嘴里塞了一块剥好的核桃,低声感慨。
“就本事,就算是去唱戏也绝对是能成角的。”
母子间明明都水火不容了,还能装得如此自然,演技可谓是浑然天成,半点看不出破绽。
祁骁撑不住笑了起来,赞同地说:“阿璃所言在理,戏台上的小丑罢了,阿璃看个热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