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个中苦涩,除当事人外寻常人不能领会。
北候眼中飞快闪过些许晦涩,对着老唐国公抱拳示意。
“多谢国公爷提点。”
老唐国公苦涩一笑,摇头说:“提点谈不上,只是亲身经历的肺腑之言罢了。”
“今日之事只怕是不会就这么算了,侯爷回去后,还是多加小心的为好,至于镇南王妃……”
老唐国公话音顿止不再多言,北候却是会意一笑。
“王爷是走一步想三步的谨慎性子,王妃也是个聪明人,想来是不会出岔子的。”
老唐国公摇头失笑,微不可闻地说:“王妃倒是无碍,只是这大褚的百姓,只怕是难以保全自身性命了。”
北候喉头涌上了一股涩意,默默的垂眸不语。
时事至今,除了静观其变盼着镇南王早些归来外,旁人当真是半点法子也无了。
与此同时,出使东陵的祁骁也遇上了麻烦。
按理说他是送亲前来的,只要礼仪到了,就可尽快启程返回。
可在东陵竟出了岔子。
定下与端慧公主和成亲的瑞王突生疾病,以至于成亲大典迟迟不能举行。
好不容易瑞王的病好些了,端慧公主却又无故失踪了。
端慧公主是前来和亲的人选,事关两国的情面。
人好好的丢了,于情于理,祁骁都要在东陵稍作盘桓,直到人找到了才可离开。
可端慧公主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巧妙的避开了祁骁暗中的探子和人手,迟迟难寻踪迹。
东陵也一改之前的客气,开始质疑是不是祁骁为破坏两国友好,将端慧公主私藏了起来。
东陵国内,为端慧公主失踪一事激起了不少闲言碎语,其中种种都是针对祁骁而来。
祁骁一开始是为了给东陵面子停留几日。
可紧接着,就是不得不为证明自己的清白而留下。
他人在东陵国内虽被尊为上宾礼遇,可暗地里受到的监视却是严密得惊人。
到了这时候,某些事态已经超乎了祁骁一开始的设想,这时候再想强行离开东陵,很有可能就会被迫背负上破坏两国友好的罪名。
祁骁的处境莫名多了几分艰难,得知钟璃再次拒绝了撤离京城,他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吓人。
他冷声吩咐身后的人:“最迟三日,生死不论,必须找到端慧的下落!本王必须尽快启程!”
不管东陵为何执意要将他拖延在此,他都绝不会让东陵人的计谋得逞。
至于京城……
祁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无声呢喃。
“阿璃,你为何不肯听我的?为什么……”
京城中,在钟璃拒绝了出借兵权后,镇南王府的声望再度跌到了谷底。
当日钟璃出宫后,宫里宫外就流传起了镇南王妃不肯将兵权出借,以至于朝中无兵可用,边关岌岌可危的传言。
百姓是淳朴的,也是最容易被误导的。
原本就对镇南王府颇有微词的百姓听了这话,对镇南王府的怨言立马就上升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