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镇南王妃,你可知道被本王抓住的女子最终都是何下场?”
塞外民俗彪悍。
造就的也是彪悍之师。
耶律浧手下的军队虽战绩不错,可本身也绝对是毒瘤一个。
所到之处,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男子被强抓充军,女子被抓来沦为军中做戏玩乐的玩物也是常有的操作。
一旦钟璃落入敌手,对钟璃而言,绝对是比死还要残酷的情景。
换做寻常女子,听了耶律浧这话只怕是吓得当场就要失了分寸。
可钟璃的神色从头至尾却是半点也未曾变过。
她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轻飘飘地说:“王爷有心邀请,本妃理应不该拒绝。”
“只是身不逢时各为其政,王爷的邀请,本妃只怕是恕难从命。”
至于最后谁会落在谁的手里,那可说不一定。
钟璃垂眸遮住了眼中闪烁的冷意,不再理会城楼下的叫嚷,转身带着两个侍女离开了城楼之上。
回到城中,钟璃眯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穹,轻得几乎听不清地说:“萧鼎王是叫耶律浧,是吗?”
紫衣低声答道:“是,萧鼎王乃是北漠王庭萧贵妃之子,素来受北漠王的宠爱,十七岁时,以战功封王,如今在北漠的权势甚至隐隐有了超越北漠太子的趋势。”
钟璃闻言无声的勾了勾唇,慢悠悠地说:“既然如此,想来北漠太子对这位萧鼎王心中只怕也是有许多不满的。”
太子本应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存在。
可北漠王的昏庸却是天下闻名。
萧贵妃得宠,萧贵妃所出之子也得宠。
母子二人皆不是省油的灯,多年来明里暗里将元后所出的太子折腾得够呛。
此次北漠出征大褚,也是在耶律浧的坚持下才得成形。
北漠的太子名存实亡,在北漠的地位简直微弱到可怜的程度。
这样巨大的落差,说是心中没有不满,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
柏骞承怕钟璃不了解北漠的情形,低声提醒。
“只是北漠的太子为人平庸,于军事上更无半点才华,这些年泯然众人,被北漠王忽视得很彻底,王妃若是想从北漠太子的身上下手,只怕是作用不大。”
一个自身难保的太子能有什么作用?拉后腿还差不多。
钟璃听见柏骞承言语间对北漠太子的嫌弃,撑不住轻笑了起来。
“一个真正的蠢人,是绝对不可能在元后去世后还将太子之位坐得如此稳当的。”
萧贵妃和萧鼎王既有夺权之念,又怎会不对眼前的绊脚石下手?
可北漠太子好端端的活着到了现在,就凭着这一点就可断定,北漠太子绝非是传言中的那样无能可笑。
钟璃缓缓呼出一口冰凉的气,漫不经心地说:“真正的蠢人是活不下去的。”
“你去安排个靠谱的人走一趟北漠王城,想法子与北漠太子取得联系。”
“让人将被本妃的话转告给北漠太子,只要他能拖住北漠援军,耶律浧就再也回不去了。”
钟璃的声音低低的,可字里行间却凭空多了一抹刺骨的凉意。
“耶律浧的项上人头,本妃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