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不得已让恭王占了先机。
他这会儿再想后发制人,多少还是吃力。
所以他暂时按兵不动,会不会是镇南王在盘算着什么一举将恭王推翻的打算?
这个猜测一出,立马就获得了大部分人的赞同。
肯定是这样。
镇南王是男人,还是个手握重兵的位高权重之人。
从他这次的行事就能看出,镇南王绝不是个甘心为他人做嫁衣的。
他怎么可能没有与恭王争夺的意思?
外界阴谋猜测不断的时候,身处舆论猜测漩涡中心的镇南王和恭王两人相处的场景却是少有的和谐。
当然,这种和谐只是表面的假象。
祁仲看着一脸闲适,换上了道袍就能上道观起乾算卦的祁骁,气得险些咬碎了一口的白牙。
他站了半响无人理会,忍无可忍地说:“祁骁!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跟你说话!”
祁骁手上的动作不停,漫不经心地说:“你刚刚说什么?”
祁仲彻底暴怒。
“祁骁!你别以为姑母在此我就不敢揍你!”
祁骁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气得脸都变形了的祁仲一眼,轻飘飘地说:“就算姑母不在,你也打不过我。”
像是生怕自己刚刚的话对祁仲的刺激不够大似的,祁骁还慢悠悠的补充说:“从小到大,挨揍的人可一直都是你。”
祁仲与祁骁从小打到大,但凡见面,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旁人皆以为这两人是势均力敌。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每一次动了手,吃亏的都是祁仲居多。
次次都是。
只是祁仲这人不长记性,挨了一次又一次的打都记不住怎么管住自己的嘴,回回都上赶着招惹祁骁。
祁仲被气得险些当场就要将祁骁桌上的墨砸到祁骁的脸上。
只是想到自己的来这趟是为了什么事儿,他艰难的忍住了。
祁仲暗暗磨牙,咬牙说:“我说,你对京城如今的情形,可有什么想法?”
似乎是怕祁骁再说自己没听见。
在他开口之前,祁仲就阴森森的警告道:“你再糊弄我,我就真的要动手了。”
哪怕是打不过也要打!
祁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小心的将画好的画在桌上铺平轻轻的吹了吹,说:“你不是都自立门户了吗?跑来问我这个做甚?”
“你……”
祁骁不耐的打断了祁仲的话,淡淡地说:“你自己心里本就有想法的事儿,拿这话问我,是在试探我?”
似乎是觉得祁仲实在是蠢,祁骁没忍住呵了一声。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祁仲彻底黑了脸的同时,眼底深处也翻涌起了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沉默良久后,祁骁才听到他低低地说:“我本不想如此的。”
祁仲对那所谓的至尊之位从未有过兴趣。
他想要的那么少,可从始至终却从未得到。
如今驻守京城与宿城皇上一分为二起了反心,也是形势所逼之下的不得已。
他要想活着,只能如此。
祁骁懒得理会祁仲心中的那点儿小伤感,不紧不慢地说:“你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做了。”
祁骁意味不明的看了祁仲一眼,说:“你此时与其在这儿为一些不切实的谣言猜测在这儿打搅本王作画,不如回去好生想想,你名下的西北二十一城应当如何打理管治。”
祁仲闻言下意识的皱眉,不解地说:“之前迁移过去的流民系数已经安置好,还需要怎么管治?”
祁骁被祁仲的不开窍气得冷笑了起来。
他说:“你该不会以为,你这驻京王能一直当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