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时的钟璃倒是也没别人想的那么高兴。
钟璃入京后很少出门,在外露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见过她本人的人少得可怜。
故而天下人只知镇南王妃巾帼不让之名,却并不知她本人是何种模样。
以至于她本人都到了,正在议论钟璃善妒不贤的几个华服少女都并未止住话头,甚至还在看过来的人多起来的瞬间拔高了嗓门,似乎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似的。
其中有一个身着烟霞粉色的纱衣少女满脸不屑地说:“要我说,世人就是被那女人的表象骗了。”
“一个出身山野的女子,怎会像传闻中那般能文善武?她是上了战场,可谁能证明,安和一战就是出自她钟璃之手?”
“镇南王府中人才济济,能领军打仗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谁知道是不是钟璃自己心大将旁人的功劳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之所以非要跟着上战场,无非就是为了瓜田李下来助长自己的威势罢了,实在不值得推崇。”
纱衣女子旁边的青衫女子也不住点头,说:“阿娇说的对,若镇南王妃真像传闻中那般厉害,她又怎怎会如此善妒不贤?”
“诸位别忘了,镇南王房中,至今无其余女子,这难不成真的是镇南王自己愿意的?”
“世间男子,哪个不想着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焉知镇南王至今府中只有一人,是不是镇南王妃太过擅专嫉妒成性所致?”
青衫女子似乎是见过钟璃善妒的模样,心有余悸地说:“我在家时听我娘提起过,之前太后想给镇南王赐妾,可镇南王妃当场就将刀拔出来了,说的是来一个她杀一个,来两个她弄死一双,这样心狠手辣不顾世俗礼数的女子,怎当得起贤妃二字?”
身边的人神色各异,都是忍不住纷纷点头符合。
说话的两人见了,谈性更浓,声音也越来越大。
就在距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钟璃一行人静静站立,听了后诸人神色不一。
柏箐樱最沉不住气。
她俏生生的小脸上满是压抑着的怒气,说:“璃姐姐你在此等我片刻,我这就上前去与她们理论!”
镇南王愿不愿意纳侧那是钟璃与祁骁自己的事儿,与旁人何干?
至于钟璃图谋他人战功一事更是无从说起。
别人不清楚,柏箐樱的哥哥柏骞承是跟着钟璃亲自上了战场的人,她又怎会不知道?
钟璃本是不必亲上一线的,之所以怀着身孕都上了安和,为的就是骗取敌军的信任,能将敌军一举击退。
钟璃费了不知多少心血才换来的战果,落在这些人的嘴里却如此不堪,柏箐樱实在是忍不了。
眼看着柏箐樱要冲上去了,钟璃却是笑着拉住了她。
钟璃淡淡地说:“公道自在人心,人生来就有一张嘴,说什么是旁人的自由,你与这样的人计较有什么意思?”
似乎是怕柏箐樱气不过,钟璃笑着问一旁娴静的白芷。
“白小姐说呢?”
白芷人如其名,气质淡雅娴静。
听了钟璃的话,她垂首轻笑。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与是非不分之人斤斤计较,无疑是让自己落了下成,箐樱不必在意旁人说什么,左右这世上眼瞎耳聋之人是少数,这样的喧扰之言,当流风一听而过即可。”
柏箐樱依旧是一脸气不过的样子,可到底是没再说要去理论了。
钟璃听着那几人越说越过火,忍不住轻轻一笑。
她眯着眼睛看向了在垂花门后站了许久的一道人影,似笑非笑地说:“王爷既是来了,在那儿站着做什么?”
她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语调幽幽。
“还是说,王爷也觉得这几位小姐说的在理,觉得本妃不贤善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