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褚皇送去了带来的东陵特产。
京城如今被祁骁和祁仲打造得宛若铁桶一般,各种消息都难以传递出去。
故而祁琮本是不知道东陵求和一事的。
可这特产送到了,他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祁琮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这是祁骁在假传圣旨,当即大怒不已,吩咐了人前来调查。
可皇上派来调查的人刚刚进京城的城门,被祁仲弄到了行宫中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一通。
在不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喝了一杯子沉香醉,整整睡了七天七夜。
等他幽幽转醒,同样的事情祁骁已经又做了一遍。
北漠的求和使臣被同样的招数糊弄了回去,同时还留下了不计其数的种种好处。
南疆的使臣据说也在路上了,求和书已经递交到了祁骁的手中。
至于至今尚未有和谈之意的北境,实在是不足为惧,不提也罢。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祁琮派来当使臣的人也不是傻子。
在一开始与皇上的同仇敌忾褪去冷静下来后,他就在祁仲的游说下动了别的心思。
事情镇南王已经做了。
不该假传的圣旨如今也假传了。
这时候再穷追不舍,除了将自己的小命丢在这京城还有什么用?
届时若是真将喜怒无常的镇南王惹怒了,一刀弄死自己,再整个水土不服的名义弄死自己,他都成死鬼了,上哪儿跟谁说理去?
使臣想通了关窍,不再计较祁骁在停战协议上盖的御玺是从哪儿来的,反而是隐晦的对着祁骁提起了化解皇上怒火之法。
纠结这事儿是怎么做的。
为什么敢这么做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怎么在事情做完之后,让皇上没那么生气。
在使臣的反复提点下,祁骁终于开窍了一丢丢。
他让文采最好的云朗给自己代笔写了一封陈情信,洋洋洒洒的几大篇纸写得满满当当的,上边细说的都是他不得不如此的理由和苦衷。
说完了苦衷,信的结尾还痛诉了一番自己的内疚和自责,主动提出了罚俸十年作为此次莽撞的代价,可谓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恳切惊人。
至于前来求和的几国使臣留下的好处,信中则是半点未曾提及,就像是这事儿从未发生过似的了无痕迹。
云朗写这信的时候,自己都快吐了。
祁骁看了却觉得挺满意。
祁琮不是要说法吗?
这就是说法。
祁骁信心满满的将写好的信交给了那个代表皇上的使臣,大手一挥将人名义是送,实际是赶的弄出了京城。
至于那苦哈哈的使臣回了宿城,应当怎么与怒火中烧的祁琮交待,那就不在祁骁需要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祁骁接着紧闭门户,在家中陪着月份越发大了的钟璃。
钟璃腹中是双生胎,孕育过程本就比寻常女子更为辛苦一些。
到了孕晚期,肚子的弧度更是惊人。
按刘大夫与白术的说法,双生胎早产的时候居多,等不到正常生产的时候。
可出人预料的是钟璃肚子里的孩子稳稳当当的度过了刘大夫与白术算出的产期,慢悠悠的将时间延到了正常的生产日期,也无半分动静。
孩子一直不动。
祁骁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