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之一就是在府中搜出了与南疆王的通信信函。
信函的来历不可追,也无人说得清楚从何而来。
可信函是真的,上边盖着的南疆王大印也是真的,故而才无计可施,只能一府倾覆。
这其中南疆到底起了怎样的作用,除了南疆王本人谁也不知道。
可南疆于霍云齐而言,的确是杀害父母的仇人之一。
就算没有镇南王府,霍云齐也是不可能会与出自南疆的安溪合作的。
祁骁随手将写满了霍云齐和安溪对话的纸条用蜡烛点燃,无声的闭上了眼睛。
安溪想拉拢霍云齐,这算盘从一开始就打错了。
夜里的动静知道的人极少。
其中就不包括钟璃。
钟璃第二日早早的就醒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两个孩子。
满月后的孩子见了风就长。
不过一日没见,钟璃却觉得孩子像是变了个样子。
看着谁都稀罕得不行。
等钟璃稀罕够了,再三问过奶娘无误回到卧房的时候,早早的就过来等着钟璃吃早饭的祁骁的脸却已经黑成了锅底。
祁骁看起来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抗议。
可触及钟璃暗含警告的目光,以及回想起书房软榻的邦邦硬,他硬生生逼着自己忍住了没抱怨,打起精神与钟璃说起了今日满月礼之事。
满月礼是从一早就开始准备的。
到了这时候,基本上大致就无误了。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说着就有早到的客人先进了门。
祁骁接待身份贵重的男客。
钟璃负责女宾。
两人分头行动,半日下来都没怎么碰上面。
按大褚的风俗,孩子的满月礼时间定在了正午时分。
时候差不多时,被设置成宴厅的地方满座宾客,中央还有身姿妙曼的舞姬随着鼓声翩翩起舞,彩衣丝绦轻柔起扬,弧度温柔得像是能勾动人心底最深处的迤念。
安溪端着酒杯看着眼前的情形,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
他的视线触及距离自己不远处的耶律浧,眼底闪过一丝暗芒,笑着说:“之前在南疆之时,就听闻大褚美人儿身娇体软,乃是人间绝物。”
“未曾亲眼所见只当是谣传,今日得见,方知所言不虚,这些美人儿的确是不错的。”
耶律浧听了神色没什么变化,不咸不淡的点头,说:“安溪王子所言不错。”
大褚若非好得让人眼红,周边的几个贫瘠国家又何至于眼红的盯着大褚的领土不放?
安溪见耶律浧不上当,捏着酒杯的手指无声的紧了紧。
然后他说:“只是也有不切实之处,我素来听闻大褚女子性情温和,对夫君更是百依百顺,可昨日夜间却偶然得见镇南王被王妃赶出房门一景,心中诧异之余对镇南王和王妃的感情也是实在艳羡。”
安溪像是真的羡慕似的,悠悠叹气说:“镇南王当真是好性子,被王妃如此对待都半点不曾动怒,而且守着京城这般奢靡之地,镇南王还能只有王妃一人,这样的夫妻之情,大约也算得上是书中所说的情深不改了。”
“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怎样的女子能诱使得镇南王再度心动收入府中。”
安溪看似感慨的话说完,耶律浧的眼中多了一丝不明显的亮意。
耶律浧要笑不笑的看了场中的舞姬一眼,说:“只有一人是么?”
那他要是光明正大的给祁骁送几个女人,钟璃又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