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为了一己私欲将天下百姓拉扯入了战火之中的乱臣贼子,无论放在何时,都是被人构陷讨伐的。
哪怕是尊贵如镇南王,也是如此。
祁骁闻言轻轻的笑了。
他说:“那本王若是不认呢?”
书生长鞠及地,声音发沉。
“若不是,就请王爷就此给出个合理的说法,也好当作是安抚民心之用,莫要让莫须有的污名玷污了镇南王府的百年清誉,也莫要让信任了镇南王府数百年的百姓平白无故寒了心。”
对祁琮声讨诏书中有疑虑的人不在少数。
想找祁骁问清楚的人也多的是。
可这个书生身无寸许功名,也无背景可言,此时能站在祁骁的面前说出这样不卑不亢的一番话,就足以证明他的心中确有正气所存。
有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可也正是这样近乎天真执拗的书生意气,才是让世间清流延续的根本。
祁骁深深的望了眼前之人一眼,意味不明地说:“你叫什么?”
年轻书生轻声答道:“学生姓聂名青玄。”
祁骁对聂青玄无印象。
可钟璃听了,眼里却是微微一亮。
之前大长公主就与钟璃提起过聂青玄。
当时钟璃只是记住了名字,对此人的印象并不深。
此时看来,此人倒是也有值得大长公主夸赞的本事。
旁的不说,光是这份敢于站在这里与祁骁对话的勇气就绝非常人能及。
钟璃不动声色的拉扯了一下祁骁的袖子。
祁骁不解的看向了她。
钟璃微微一笑,说:“王爷,是非在己,毁誉在人,事已至此,你再一味的沉默也是无用,不如就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也省得再平白被人非议,你说呢?”
走向虽与祁骁与钟璃事先商议的不同。
可此时将真相揭穿,却是也好。
祁骁稍微迟疑了一下,晦暗的目光看向了四周逐渐向着这里聚集而来的百姓,唇边溢出了一抹说不出的冷笑。
他说:“既然如此,那本王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祁骁接下来的话,简直震碎了在场所有人的三观。
杀父杀兄之仇,镇国军几十万大军惨死北漠边城的血海深仇,以及皇上的再三咄咄逼人,三番几次的暗中加害祁骁的阴谋,无一隐瞒,无一避讳,祁骁全用最简洁明了的语言说了一通。
最后直击人心的,是祁骁拿出的证据。
三国敌军进攻大褚,并非是祁骁之过。
而是皇上为加害镇南王和镇国军与敌军联手的阴谋。
皇上身为天子之尊,本是最应该为百姓着想的人。
可他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将外敌引进关内,置天下的无辜百姓于何地?
他的心中,可曾将大褚的百姓真的当做了他的子民?
与祁琮在纸上声讨却无半点证据的天花乱坠不同。
祁骁的话不多,句句直击要害。
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切切实实的证据。
而他拿出的每一份证据,都成为了今日撼动皇权的撬棍。
弃大褚百姓的,害镇国军妄视人命的人,从来就不是祁骁。
也不是大褚的守护神镇南王府。
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