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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嬷嬷点头。
镇南王府存在数百年,体制健全,自然有庶女出嫁嫁妆几何的定数。
徐嬷嬷低声解释:“虽府中庶女不多,可规矩是一直没断过的,照猫画虎照葫芦画瓢的事儿,并不多难。”
钟璃听了放心不少,说:“那这事儿就交给嬷嬷去办吧,等都打点得差不多了,嬷嬷再来拿给我看看就行。”
徐嬷嬷应声说好。
紫荆却是一脸复杂的走了进来。
钟璃见状微微挑眉。
“怎么了?”
紫荆神色颇为微妙地说:“王妃,宿城刚刚传来消息,说是恭王反了。”
天下人都知道镇南王有了反心,公然造反只是迟早的事儿。
可谁也没想到,抢在镇南王之前竖起了反水大旗的人会是祁仲。
祁仲反得毫无征兆。
极为出人意料。
钟璃得了消息半晌回不过神,不明白事情好端端的,怎么成了这样。
祁仲不是去劫持皇后的吗?
怎么皇后不见踪影,他自己倒是当上反贼了?
镇南王府的消息有限,说得不甚清楚。
钟璃心中的疑惑,直到霍云齐来才得到了解答。
霍云齐坐在钟璃下首,一言难尽地说:“之前咱们得到的消息有误,皇后并非是病重。”
钟璃眉梢一挑,声音中莫名多了一股沉凝。
“什么意思?”
霍云齐无声叹气,说:“皇后早在半月前就身亡了。”
皇后枉死,是足以撼动朝野的大事儿。
祁琮再是猪脑子,也知道这事儿绝对不能外传。
他找了个人假扮皇后,装作病重的样子在人前现过一面,借以来稳定人心。
除此外,整个宿城上下关于皇后的消息被捂得极为严实,就算是消息灵通的蜀香阁也只是在事发后几日打听到了一些痕迹。
可他们知道得还是晚了。
霍云齐闭了闭眼,语速飞快。
“皇后身亡一事,太后并不知情,是皇上刻意向太后透露了模棱两可的消息,想要借太后的手将恭王引到宿城一网打尽,故而之前才会得了错误的消息。”
听闻皇后真的没了,钟璃的心头微微一紧,下意识地说:“那恭王突然反了,是因为……”
霍云齐不知是唏嘘还是感慨,幽幽地说:“恭王手中的鹰卫的确是不得了,无声无息的就潜入了宿城皇宫,可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恭王直接偷听到了皇上与心腹的对话,得知皇后已经惨死一事。”
“恭王一怒之下直接拔剑朝着皇上冲了过去,受了伤被及时赶到的鹰卫救走,人好不容易醒了,第一件事就是集结手中所有的鹰卫,全力攻打宿城。”
钟璃敏锐的捕捉到了霍云齐话中的重点,无声皱眉。
“皇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霍云齐不说恶贯满盈,可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能被他称作惨死,皇后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霍云齐顿了顿,瞬息后才说:“死时估计没受什么痛苦,一杯断肠红下去就没了气息,只是……”
“只是死后实在是不体面,被祁琮命人扒光了衣裳挂在了皇后寝宫的屋梁之上,直到恭王赶到,人才被放了下来。”
皇后是出身大家的贵女。
从落地起,当作绝不可违背的就是女则女德。
她活着的时候,只怕是一丝不体面的事儿都未曾做过。
可死后却被人如此对待,说是比死还惨烈的侮辱也半点不为过。
想到之前见面时还好好的皇后,钟璃的眼中陡然多了些许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