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这时候把人救出来。
钟家这几口子人实在是太能折腾,但凡蹦哒出来没一日是不烦人的。
钟璃让人暗中看着了,不会让人伤了他们的性命,可也绝对会让他们吃够苦头。
只有被打疼了,知道怕了。
这些人以后才会知道老实。
只是这些,钟璃就不想跟人多说了。
祁仲没了话,一脸悻悻。
钟璃懒得看这引起一切的罪魁祸首一眼,心累的摆手说:“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事儿就出去。”
祁仲不太想出去。
他小声说:“我想问问念安的情况。”
钟璃到这里后,直接接掌了所有的大权,祁仲也并未对此提出任何异议。
故而此时整个大军中,实际上掌权的人就是钟璃。
祁仲手握鹰卫,却也难以与她相比。
消息最灵通的也是钟璃。
钟璃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道:“念安?”
祁仲的眼中多了一抹抹不开的晦涩,低声说:“念安是她给孩子起的乳名。”
这个她,除了皇后不作他想。
念安念安,唯念平安。
皇后对孩子的期望,从她给孩子起的名字就能看出。
只是这个于父母最为寻常的期盼,到了她这里,却是一个难及的奢望。
钟璃稍微愣了一下才说:“这是白术传来的消息,你看了就知道了。”
念安被钟璃派人火速送回了京城,直接住进了白家,由白术亲自照料。
所有关于孩子的消息,也是由白术亲自跟钟璃说,从不对他人提起。
钟璃今日被气坏了,白术昨日传来的书信尚未来得及看。
祁仲在这儿,正好就拆了封。
祁仲强忍焦急,一目十行的将手中薄薄的一页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盯着那句目前安好红了眼眶。
钟璃看着他不自觉发抖的手,无奈地说:“按白术的说法,孩子体内的毒虽可怖,可却也不是没有解除之法,只是……”
祁仲着急地追问:“只是什么?”
钟璃眼中无奈更深。
她说:“想解毒,只能设法在孩子的体内种下南疆的蛊,只是蛊也是毒,以毒攻毒的法子虽能救了孩子的性命,却会伤及孩子的神志。”
换句话说,原本雪玉可爱的孩子就算侥幸保住了性命,以后也只能是个傻子了。
祁仲哑然之下再度失声。
钟璃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实话实说的将白术告诉自己的情况都与他说了一遍。
而且这种蛊之法,也并非是绝对安全的。
毕竟孩子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稍微有不慎之处,或者是中途出了任何意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就会当场殒命。
再无任何生还的可能。
钟璃说:“不用蛊,想法子用各种天材地宝吊着,以白术的医术,最长还能有一年时月,最短可有三月,种了蛊,成功了痴傻一生,失败了当场就会没了气息。”
“你是孩子如今在世的唯一亲人,这样的事儿,只能由你自己做主,你……”
“种。”
祁仲紧紧的攥着手心里的信纸,字字沙哑。
“但凡有一线生机,我也要搏。”
“她若是没了,我穷尽一生也会为她们母女复仇。”
“她要是还活着,我就一生不娶护她一世安乐。”
钟璃闻言猛地一怔,再看向祁仲时,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感慨。
说到底,这也是个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