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
得知东陵皇邀请祁骁进城一叙,跟在祁骁身边的人都忍不住皱眉。
夜林说:“王爷,此时东陵皇正是急疯了的时候,与丧失理智的人,只怕是没什么可谈的。”
匆匆赶过来的徐久林也说:“东陵皇城城破是迟早的事儿,谈与不谈意义不大,故而属下也认为,王爷不必理会东陵皇的邀约。”
更主要的是,东陵皇此时已然被扣上了无能之君的名号。
谁知恼怒的东陵皇会不会发疯,做出什么事儿来威胁祁骁的性命?
祁骁是镇南王府的当家人。
也是镇国军的主心骨。
他可万万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东陵皇再不济,皇城目前也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祁骁冒失进入,万一中了圈套有了差池,那才真是要命的大事儿。
众人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祁骁别理会东陵皇的邀约。
祁骁耳朵听着,沉默半响后缓缓摇头。
夜林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说:“王爷您……”
祁骁淡淡地说:“你们只想着就算是强攻也能将东陵皇城拿下,可你们可曾想过,强攻与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结果,有多大的差异?”
打仗就会流血死人,这是定律。
攻城向来比守城更难。
这也是世人认定的事实。
一日强攻,镇国军的损耗绝对比守城的东陵守军更大。
在战场上,死了一个,一百个一千个人都不足为奇。
可这些兵士的性命再不值钱,那也是命。
祁骁恍惚想起了钟璃曾经说过的话,无声轻笑道:“众生难平等不假,可也不能在可不损耗兵士性命的时候,强行用士兵的性命去填平权利的沟壑。”
在战场上每失去生息的人,都是一个家中的顶梁柱,是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寻常家中的所有指望。
能不死的人,有能活下去的机会,为何要放弃?
这样的话实在不像是以祁骁的强硬风格能说出的。
夜林等人稍微迟疑了一下,就明白了这话大概是出自王妃之口。
他们不得不承认,祁骁的话的确有道理。
可只要是人,心中的比重权衡就有自己的判断标准。
在他们看来,就算是多少个士兵的性命也比不上祁骁的安危重要。
故而众人对视一眼,压下了心头的翻涌,齐刷刷的跪下说:“请王爷三思!”
祁骁沉默不语。
大营外却来了传信的斥候。
“禀告王爷,前方三百里处有大批身份不明的人马正朝着大营方向赶来!”
祁骁眯了眯眼,沉声说:“再探!”
一个时辰后,前方再度传来了消息。
传令之人欣喜若狂,红着脸大声说:“启禀王爷,带领大批兵马前来的人是王妃!”
“王妃来了!”
谁也没想到,钟璃会在这种时候赶到了这里。
营帐中的人正惊讶的时候,眼前飞快的闪过一道风,原本站在众人中间的祁骁随着帘子的闪动没了踪影。
夜林反应快些赶紧追了出去。
剩下的人大眼看小眼半响,也是一脸激动的走了出去。
营帐外,风尘仆仆的钟璃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身旁的士兵,尚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阿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