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能是隔着千万里与祁琮打起了口水仗。
你一纸讨伐圣旨,我一封声讨诏书的来回互相攻击,双方逐渐失去了关注的重点,鲁王也在这种情形下,被怒气催使着宣布自立为皇了。
鲁王宣布与大褚彻底决裂,脱离大褚版图,以津南为界,画地自治。
自此,立下名为南褚的一方政权。
而对此,祁琮的反应却是格外的魔幻。
他不赈灾,不救济,反而是大张旗鼓的将太祖遗旨和传国御玺的存在公布了出来,力图靠着这个来证明,自己才是货真价实的大褚帝皇,其余的人皆是乱臣贼子,必然会受到来自上头的惩罚。
祁琮的行为如此迷惑,与夜林的不懈努力脱不开干系。
夜林在已经神志不清的祁琮耳边不断的进献谗言,努力的将祁琮一点一点推下深渊的同时,沉默已久的镇南王府终于行动了。
按钟璃和祁骁的意思,那就是赈灾一事不可张扬,务必闷声做大事儿,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就将此事办妥。
底下人领会上意,办起事儿来格外利索。
赈灾的粮食本就是备好的。
再加上从鲁王手中抢来的救济,镇国军手中的存粮可谓是充足得很。
领头的官员也深谙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恩情不忘的道理,一直冷眼旁观着,直到受灾的人实在是撑不住了,真正忧心百姓的官员冒着被祁琮追杀的危险,拉下脸前来找自己求援的时候,才显得不那么情愿的答应了借粮一事。
借粮一事商议定了,早就准备好的粮食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分发下去了。
除了粮食,还有驱寒必备的棉衣被褥,以及足够数量的保暖木炭。
这些东西在往年间不见得是多稀罕的东西。
可在这个骤然受灾的年月,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受灾地区的官员红着眼眶将东西借了回去,仔细核对了数量,一一按家户人数发了下去。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百姓收到了意料之外的物资,都纷纷忍不住前去打听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毕竟声称要赈灾,至今没见着半粒粮食的鲁王,以及从头到尾一句不提灾情一事的皇上,看起来都不是那么靠谱的人。
前去与镇国军商议借粮的官员是担了大责任的。
一旦此事被祁琮发现,那可不是杀一人的罪过。
担了这么大的干系,官员本人心中对祁琮也是怨念不浅的。
故而在有人问起时,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没忍住抬手指了指镇国军驻守的方向。
这么一指,就算是为剩下的还没找到活路的人指明了方向。
原本心中还存着迟疑的官员,回去后关上门沉默良久,最终大多都做出了与之前那位官员相同的选择。
向镇南王府求援。
皇上在宿城自享皇权至尊的极乐,无暇顾及他们这些常人生死。
可他们身为父母官,就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辖区百姓平白受灾去死。
至于向镇南王府求援后,皇上会是何种反应,那就不是他们此时能顾得上的问题了。
大不了就是公然站队镇南王府,叛出大褚呗。
皇上都不要他们这些臣民了,他们还不顾生死的念着皇上又有何用?
再说了,大褚如今的反贼已经够多了,并不缺他们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