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才说:“听闻国师喜爱玉制的棋子,老夫之前机缘巧合之下倒是得了两盒子好的,就连棋盘都是同色的墨玉所制,极为难得,不知国师是否肯赏脸前去府中把玩一二?”
墨玉价高,更是难得。
寻常人得了指头大的一块已是不易。
叶相张嘴却说自己得了两盒子,还外加个棋盘,可见其底蕴的确丰厚。
只是这成了精的老狐狸素来与自己毫无交集。
今日怎会想起约自己下棋了?
夜林不动声色的掩饰住了眼中的诧异,轻笑道:“谈不上喜爱,只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罢了,值不得叶相如此费心。”
叶相笑了起来。
他说:“国师这话,就是不肯赏脸了?”
夜林的脸上适时的露出了迟疑的神情。
天子近臣,素来都是忌讳私底下交好的。
因为皇上忌惮这个,也不会希望自己的臣子私底下串通一气。
叶相是经历了两朝的老臣,对皇上的忌惮和官场的弯弯绕心中不会不清楚。
此时冒着被皇上迁怒的风险邀约自己,他是想干什么?
无数个念头在夜林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面上却是看不出分毫端倪。
他状似挣扎的纠结了半响,最后才无可奈何地说:“叶相盛情相邀,我本不该拒绝,只是……”
捕捉到叶相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不悦,夜林无声冷笑了一下,接着说:“只是我今晚要给皇上炼制丹药,恐怕是无暇前去赏玩了,不过今日不成,改日却是可以的,不如咱们择日再叙?”
这么说,就相当于是答应了。
叶相听了,眼中的不悦飞快消散,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抚摸着胡子笑了出来,说:“改日也行,只要能请到国师一叙,老夫今日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夜林好脾气的笑着说是,又与叶相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两人才在宫门口告别。
叶相邀请国师过府一叙,国师很是为难的场面也很快就传到了祁琮的耳中。
祁琮对此十分的不以为意。
自从吃了夜林上供的丹药,得了太祖遗旨和传国御玺后,祁琮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日强健过一日,对夜林的信任也抵达了一个无人可及的巅峰。
起码,曾经的宠臣,在祁琮心中的地位是决计比不上夜林的。
祁琮打心眼里不相信夜林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儿。
对于叶相的行为,也只是说:“他这是心急了。”
一个靠着皇上的宠爱才有如今地位的人,猛地失了皇上的恩宠,心中着急,自然是要想法子东山再起的。
而东山再起最快的捷径,就是走国师的路子。
祁琮自认为摸清楚了叶相想的是什么,半点也不着急,除了让人盯着一些叶相的动向外,再无任何指示。
夜林的心却没祁琮的这么大。
叶相是正经成了精的狐狸,他怎会做无用之事?
骤然邀约,不是要作妖就是要作怪。
夜林心中警惕得很,拖延时间的同时,暗中安插了不少人调查叶相的情况以及最后的动静。
这么一查,还真让他查出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