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什么存在感的霍云齐,顿时就被激动的将领们自发围住,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霍云齐被一群大男人围着,跑也不能跑,只能是硬着头皮将自己做的事粗略说了一遍。
早在北漠大军抵达南疆战场之前,钟璃就让他去做这事儿了。
先是利用蜀香阁的强大情报网将粮仓的信息收集清楚,然后暗中命人从营地这头往粮仓的位置吭哧吭哧的猛挖地道。
地道入口在营地深处,外人绝对进不来。
负责此事的人不分昼夜的埋头苦干,在被人察觉之前,就把这条惊人的地道打穿了。
地道打穿,战斗也开始打响。
有了战火的掩饰,地道无声无息的加紧扩张宽度深度。
等到决战的时候,只要钟璃能把耶律浧和安溪都困在城墙上不得脱身,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从地道的这头穿到另外一头,将粮仓中的粮食全部运走。
这计划本有不小的风险。
一旦安溪撑不到两日,被耶律浧提前攻入城内,偷到手的粮食数量就会骤减,甚至还会被耶律浧发现。
可安溪没辜负自己南疆第一神将的名号。
也没辜负钟璃的期望。
粮仓中的粮食,最终也成了钟璃的囊中之物。
得了粮食钟璃的心情大好,让人清点出具体数量,估摸着差不多足够抵答应北漠的债了,不由得无声轻笑。
南疆素以储粮大国著称。
耶律浧只怕也对粮仓期待不小。
也不知道,见着空荡荡得几乎能跑马的粮仓,耶律浧会是什么表情。
钟璃正唏嘘的时候,外边突然有人来报。
“禀王妃,前方战场来信,说南疆太子安溪率残部突破了萧鼎王的封锁,朝着西边跑了!”
钟璃闻言微微一顿。
秦鹤却是脱口而出了一声废物。
安溪能在双方攻势下抵御至今,甚至还能突围逃走,本身自然不是寻常之辈。
这样的人,要么就一次性弄死,让他再无任何反击的余地。
要么,就从一开始就别得罪。
如今破了南疆跟人有了亡国之恨,还不慎放走了安溪,这跟放虎归山有什么区别!
在场之人听了战报脸色都不好看。
穆容辞想了想,沉沉地说:“王妃,安溪此人绝不可小觑,这次咱们与他结仇已深,万万不可在此时将人放走,否则此人活着,必然后患无穷。”
霍云齐也跟着点了点头。
“安溪以智谋著称,经历此次变故,既没当场与国同亡,心中必定存了卷土重来的打算,不可给他翻身的机会。”
钟璃撑着下巴想了想,眯着眼睛问:“他往哪儿跑了?”
“西边。”
钟璃示意洛秦将舆图拿来,看了半响后说:“若我没记错,这是北境的方向?”
穆容辞看了看微微点头。
“正是,属下听闻,安溪与北境王子拓野的私交向来不错,安溪往北境逃窜,似乎也能说得通。”
只是,安溪既与拓野关系好,就更不能让他跑了。
否则这人就算是入了北境在拓野之下做个谋臣,也绝对是个棘手的人物。
钟璃瞬息下了决心,指了指舆图上的一个点,说:“立马派人前去阻击,绝不可让此人逃走!”
“另外派人与萧鼎王传信,说安溪此人不可留,务必绞杀!”
双方行动,安溪的身后骤然多了两股追兵。
钟璃能想到的,耶律浧自然也能想到。
与钟璃的追杀相比,耶律浧的人几乎是拿出了不要命的势头追赶。
几日后,安溪终于走到了绝境。
败局再定,安溪几乎不知应该怎么说自己此时的心情。
他看着眼前的追兵,认输似的将手中的武器扔到了地上,满眼苦涩。
安溪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得几乎刺耳。
“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投降,跟着我的这几个人,别伤他们性命。”
安溪神色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对着穿着镇国军服饰的人说:“还有,回去转告镇南王妃,我想见她。”
安溪的话很快就转述到了钟璃和耶律浧的耳中。
两人对此反应皆是不同。
钟璃是好奇。
耶律浧则是警惕。
安溪此人实在难以让人轻视,万一他说动钟璃放他一命岂不是麻烦?
耶律浧难以接受钟璃和安溪背着自己会面,索性就不要脸的提出了要旁观。
钟璃猜到他的顾虑,说不清什么情绪的笑了一下说了好。
钟璃也好奇,安溪这时候要见她,究竟想说什么。
沦为战俘的安溪被押送回了镇国军和北漠大军驻扎的营地,迎接他的是钟璃和耶律浧。
安溪刚进门,钟璃就挥手示意让给他松了绑。
不管怎么说,安溪都是一国太子。
哪怕他此时已经是自己的阶下囚。
可是该给予的尊重,钟璃半点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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