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四处找了一圈,看着祁骁换了扔在地上的衣裳,后槽牙都险些被咬碎。
“祁骁!”
“我一定要杀了你!”
郝轻云后知后觉的发现祁骁丢了,让人去找的时候,距离祁骁逃出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不长不短。
却足以让祁骁全力走出很远。
祁骁对自己的速度很不满意。
但是他已经很难再快一些了。
他一刻不停的往前走,为了避人耳目,走的还都是一些无人踏足小路。
误打误撞的,祁骁走到了与渔城截然相反的方向。
天色明朗的时候,他到了羊城的门口。
羊城祁骁听说过,却从未亲自来过。
他隐匿在城门外的树丛中,看着紧闭的城门,和城门口的的官兵无声皱眉。
这是发生了什么?
为了不引人注目,祁骁特地在城门口潜伏着观察了一会儿。
可城门紧锁,无人进出。
除了来回巡逻的官兵外并未任何行人经过。
而那些官兵身上的衣裳,并不是镇南王府的标志。
祁骁眼里狐疑更深,决定往前走几步。
空无一人的大路上突然出现个人,城门口的官兵立马就警戒了起来。
祁骁缓缓走近,眯着眼睛说:“羊城太守何在?”
他一开口,就是上位者的气势。
虽此时穿着的是一身粗布麻衣,可周身的气势做不得假,唬人得很。
被问到的官兵迟疑了一下,警惕地说:“你是何人?路引何在?”
祁骁长这么大,出门从来就没有需要带过路引的时候。
更何况,他现在身上的衣裳都不是自己的,更不可能有路引这种东西。
祁骁正想说自己是谁的时候,城中突然出来了一个人。
看着像是领头的。
祁骁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指着他就说:“此人行踪鬼鬼祟祟,来历不明还无路引身份文牒,直接拿下!”
祁骁黑着脸对围着自己的几个官兵说:“我找你们太守有话要说,赶紧去传话!”
下令抓他的人不为所动,甚至还冷笑了一下。
“我们太守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
“连自己的身份都说不清楚,我看你肯定是敌方派来的奸细!”
生平第一次被说作是奸细的祁骁愣住了。
而他愣住的时候,围着他的人动手了。
若是之前,祁骁打眼前这几个人绝对不在话下。
再来一倍也能应付。
可如今他没了武功,身上软筋散的劲效虽没那么大,可到底是有一些影响,奔波了一夜浑身乏力,被这么些人围攻,瞬间有些支撑不住。
要抓他那人见他还敢还手抵抗,顿时气得又多叫了些人前来帮忙。
双拳难敌四手。
祁骁怀揣着满腔怒火和憋屈,被抓住了。
他张嘴想说自己是谁,可开口的机会在下一瞬就彻底失去了。
按着他的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块布,直接将他的嘴堵上了!
祁骁挣扎得厉害,伤了好几个人。
抓住他的人气得浑身发抖,亲自冲上来对着祁骁的小腹踹了一脚,看祁骁疼得头上冒汗,志得意满的冷笑出声。
“就你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还敢与本大爷动手?若不是上边着急抓人凑数,老子今日就直接打死你!”
男子身后的人咳嗽了一声作提醒,原本还想动手的人悻悻的住了手。
他说:“不与你计较,把这个细作抓下去,严加看守!”
祁骁憋着火被扭送到了所谓的大牢中。
出乎他预料的是,这个简陋的大牢中还关着不少人。
看衣着打扮,神情配饰,似乎身份都不相同。
见祁骁打量周围,与他一起被关在一间牢房的一个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说:“你也是依云山庄的人?”
祁骁微微失神。
依云山庄???
见他不吭声,男子脸上的讥讽越发明朗。
“那就不是了?”
祁骁没接他的话,只是好奇道:“那你呢?你是或不是?”
男子像是被问到了什么值得愤怒的事情,突然就激动了起来。
“我当然不是!”
“那什么狗屁的依云山庄,老子听都没听说过!”
祁骁心里的狐疑更浓烈,脸上却是恰到好处的质疑。
似乎是被他怀疑的表情刺激到了,男子愤怒的拍了一下栏杆,咬牙说:“不信你问问,这里被关着的,有几个真的是依云山庄的人?!”
他指了指人满为患的牢房,字字生恨。
“这都是镇南王妃搞出来的灾祸!”
“那个所谓的镇南王妃,才是真正害了我们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