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就行。”
秀才一脸黑线无言以对。
二柱子和他口中的高大哥平日里人缘不错,故而简陋牢房前的守卫都被引走了。
他们出来没费什么力气。
从大牢中出来,祁骁没出城,反而是在二柱子的指点下到了太守府附近。
祁骁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守府门前等人高气派的两个大狮子,唇边溢出了淡淡冷意。
身后的书生见了,也是一脸唏嘘。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古人诚不欺我。”
二柱子能鼓起勇气将被关着的人放出来,已经是把一辈子的胆气都用光了。
此时见祁骁还敢往太守府门前凑,一颗心更是吊到了嗓子眼。
他生怕被人发现,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压低了许多。
祁骁完全没在意他的紧张,若有所思地说:“后门在哪儿?”
二柱子抖抖索索地说:“我……我不知道……”
祁骁没说话。
书生幽幽的提醒道:“你刚刚还说,你舅奶在太守府上帮工。”
二柱子没想到看似温和的书生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呼吸瞬间一窒。
他正想劝眼前两人赶紧走,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你在这儿作甚!我不是让你赶紧抓紧时间出城吗!”
被二柱子叫做高大哥的人黑着脸瞪了二柱子一眼,想也不想就要拉着二柱子走。
他好不容易暂时将太守糊弄住了。
可再过一刻钟,守在刑场的太守发现人没到,必定会派人前来查看。
到时候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二柱子这时候走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二柱子苍白着脸想解释几句,祁骁侧了一步,恰恰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原本还一脸闲适的书生看见祁骁侧步的动作,浅色瞳孔无声的紧缩了一下,落在祁骁身上的目光陡然多了几分探究。
祁骁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却没回头,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叫什么?”
被祁骁问话的人愣了一下,顿了顿才说:“高兵。”
祁骁满意点头,淡淡地说:“太守府后门,前边带路。”
高兵这下更懵了。
他认出了祁骁就是在牢中的人,无奈的苦笑。
他算得上是苦口婆心地说:“兄弟,能活着出来不容易,你……”
“让带路就带路,废那么多话作甚?”
祁骁打断了高兵的话,随意挽了一下自己衣袖,漫不经心地说:“走一趟谁都不用死了。”
高兵呼吸微微一顿。
二柱子却按耐不住激动,声音发抖地说:“真的吗?高大哥真的不会……”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走吧。”
祁骁的声音不大,字里行间却夹杂着一种让人难以生出质疑的气度。
尽管他看起来形容狼狈,但是在他开口的瞬间,却无人敢小瞧。
高兵出身微末,能在羊城中混到如今的地位,本身眼界胆气自然不俗。
他看着祁骁眸光快速闪烁了几下,咬牙点头。
“我给你带路。”
“柱子,你现在立马就出城,在城外十里的亭子中等我消息,如果明早辰时我都没去找你,你就不用等我了,直接去渔城求见镇南王妃庇护。”
祁骁闻言嘴角勾了一下,像是好奇地说:“别人都说镇南王妃残暴不仁,你们为何还口口声声说要去找镇南王妃庇护?”
书生闻言白了祁骁一眼,无语地说:“残暴不仁?你说的是宿城主吧?”
宿城主?
与外界失联太久的祁骁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兵和二柱子也在第一时间就说:“不可对镇南王妃不敬!”
高兵冷冷的看着祁骁,一字一句地说;“镇南王妃是世间少有的善人,是无数人的恩人,羊城太守无能,不代表这是王妃的意思,王妃不是那样的人。”
二柱子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王妃不是那样的人!不许胡说!”
祁骁没想到这俩人如此维护钟璃,眉眼间多了些许意外。
他低头笑笑没说话。
高兵黑着脸打发走了不放心的二柱子,自发走在前边带路。
高兵对太守府附近的地形极为熟悉,轻而易举就绕开了太守府的守卫,顺利潜入了后门的树丛中。
祁骁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高高的院墙,心里有些犯难。
这院墙比寻常的院墙还要高上许多,墙面光滑无任何可着力的地方。
以他如今的情形,想不惊动任何人进去,只怕是有难度的。
祁骁一言不发,难以让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书生有些不耐烦了,甩了甩袖子,说:“在这儿杵着半天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祁骁无视了他话中的不耐,指着院墙的位置,理直气壮的开了口。
“去那蹲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