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写的字,是跟那人学的吧?”
祁骁眸光狠狠一沉,不咸不淡地说:“本王师从多人,并不知你说的是谁。”
书生撇撇嘴,冷笑。
“扯犊子,你翻遍整个大褚,也找不到与那人相似的第二人。”
祁骁抿紧了唇不说话。
书生却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说:“为了练就这么一手字,那人当年被逼着吃了不少苦头,练成后,也只是偶尔会在刺绣的纹饰上写上几笔,矜贵得很,轻易不肯出手,不成想,最后却便宜了你。”
书生话中莫名添了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头。
祁骁听到刺绣二字,手中缰绳莫名紧了一瞬,语调却与之前无异。
“你就那么笃定,你要找的人,就是本王的王妃?”
书生一言难尽的看了隐忍着暴躁的祁骁一眼,不屑勾唇。
“你知道,我找了她多久吗?”
祁骁不语。
书生却伸出了一只手,颇为唏嘘地说:“这只手再翻个倍,整整十年。”
十年间,为了找到那么一个人,他不知走了多少地方吃了多少苦头。
期间遇上相似之人无数,却从未认错过。
这次在羊城误会被捕,也正是为了找那人所致。
祁骁身上流露出那人的痕迹实在是太过明显。
绝不会错。
书生的话听起来轻描淡写的,却在祁骁的心底扔下了一块巨石,瞬间掀起了一阵骇人的浪潮。
祁骁不禁咬住了牙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是么?”
“话说至此,本王似乎还不知道阁下名讳,不知怎么称呼?”
书生眼神颇为复杂的看了祁骁一眼,一言难尽地说:“不急,等到时时候你就知道了。”
书生像一个吊人胃口的恶人一般,引起了祁骁的好奇却,怎么都不肯往下说。
祁骁咬着牙,眼睁睁的看着书生打马扬长走在了自己的前头。
暂时拿他无可奈何的同时,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这人到底是谁!
雷云峰似乎是隔空感受到了祁骁的怨念,小心翼翼的往前蹭了几步,低声说:“属下派人前去打听过此人的来历,目前只知道这人是从别处游历而来,身份背景皆不清楚,在羊城被抓之前,对外行走时用的名字是钟离流。”
黑暗中,祁骁的瞳孔无声皱缩了一下,眉心也无声皱起。
“钟离流?!”
雷云峰屏住呼吸,小弧度的点头。
“正是,只是不知真假,这人背景来历神秘得很,时间太短了,实在是难以弄清楚。”
祁骁暴躁地说:“一时弄不清楚就加紧去查!活生生的一个人,我就不信查不到来路!”
被迁怒的雷云峰委屈的点点头。
祁骁阴沉着脸不说话了。
钟离流?
这名字听起来与阿璃的相似了七分,像是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里头似的。
这种说不清的关联让祁骁心中烦躁更甚。
雷云峰见了,缩着脑袋小声说:“说起来,这若是真名的话,此人与王妃还是同姓呢。”
祁骁眼中微微一亮。
雷云峰见他不生气,壮着胆子提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小猜测。
“万一……属下是说万一,此人与王妃同出一家,是亲戚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