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流不喜祁骁,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
但是谁也没想到,钟离流对祁骁的防备会深到这种程度。
祁骁死而复生回来已经整整三日了。
三天里,别说是跟钟璃好好的凑在一起说点儿私房话,就算是隔着人群艰难对视一眼也极为艰难。
钟离流就像一个无孔不入的影子一般,时刻横亘在钟璃和祁骁中间。
只要祁骁和钟璃的距离超过一尺,他就会阴沉着脸插进去,阴测测的叫上一声钟璃的名字。
钟璃骨子里对自己的亲大哥又敬又怕。
但凡钟离流的脸色不好,她立马就会条件反射似的与祁骁拉开距离。
祁骁苦巴巴的看着逐渐远去的钟璃,眼里的阴沉几乎化作利刃,将碍眼的钟离流一刀一刀划拉成肉片。
钟离流若不是钟璃的亲大哥。
他这会儿早就没了。
钟离流对祁骁骇人的目光熟视无睹,眉眼间甚至还泛着些许说不出的得意。
他说:“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祁骁死死地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敢,大哥所为,我自当遵从。”
钟离流被他这声大哥叫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才说:“镇南王别胡乱攀亲,我可不是你的大哥。”
祁骁咬牙轻笑,淡淡地说:“阿璃的大哥自然也是我的大哥,大哥不必见外。”
钟离流被祁骁的话噎得够呛。
再一想死活不肯与祁骁和离的钟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狠狠的剜了祁骁一眼,冷着脸策马到了钟璃的身边,开始了自己日行一善的劝钟璃放弃眼前的歪脖子树,早日投身茂盛的大森林。
落后了半个马身的祁骁将他谈不上小声的话听在耳朵里,手中缰绳狠狠的拧成了一股麻绳,险些咬碎了一口后槽牙。
周围跟着的人近日见多了这样的场景,都见怪不怪的放慢了速度,自觉的与祁骁拉开了距离。
镇南王心情不好,这时候谁凑上去谁倒霉。
热闹好看,可相比之下,显然还是小命更重要一些。
祁骁在无尽的憋屈中,看着钟离流不惜代价的想要把自己折腾得妻离子散,回京的路上,脸上的阴沉就不曾放开过。
好不容易熬着到了京城,看着眼前气派十足的镇南王府,钟离流幽幽叹气。
“璃儿,这样大的房子咱家又不是没有,你何苦非得要在这里寄人篱下?”
钟璃听完懵了一瞬,随即又不禁有些好笑。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她跟祁骁在一起,是图谋祁骁的财产似的?
语出惊人的钟离流感叹完了,又一本正色地说:“不过咱们既然到了,你赶紧着人将你的东西收拾好,明日带上两个孩子,咱们就直接回家。”
钟离流的疯言疯语,一路上钟璃听得已经够多了。
此时他就算是说再惊人的话,钟璃也能维持淡定波澜不惊。
但是祁骁就没这么好的性子了。
听钟离流在自己家门口,还敢忽悠自己媳妇儿带着孩子离家出走,祁骁本就阴沉的脸,几乎瞬间就变成了一个锅底。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他估计就要当场拔剑与钟离流决一死战了。
看清祁骁憋屈的小眼神,钟璃哭笑不得的抬起手在钟离流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你差不多得了。”
祁骁本就不是多好的性子,能忍钟离流到现在,全靠着他对钟璃的满腔爱意。
随便逗逗得了。
这人怎么还没完了?
钟离流对钟璃无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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