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南活着,对祁骁的杀心就不会终止。
而最后的事实证明,大长公主是阻挡不了斯琴南的。
大长公主哑然失声,祁骁却是无声轻笑。
似乎是察觉到了祁骁的冷淡,大长公主的眼眶毫无征兆的就红了。
她心痛的看着祁骁,嗓音嘶哑。
“可是祁骁,我从未起心害过你。”
当时知道祁骁上相国寺有危险,她还特意去阻止了。
可祁骁是怎么做的?!
听出大长公主的怒意,祁骁不知是什么情绪的呵了一声。
他慢条斯理的把手中带来的一个东西放在了桌上,语调幽幽。
“长公主说从未起心害我,可我竟不知,这是东西是什么来历了。”
祁骁拿出来的,正是钟离流给的名单。
来之前,祁骁就暗中用一种让人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将名单上的人全都拿下审问。
一问,还当真问出了不少东西。
这些人看似毫无关联,实际上,却都是明里暗里来自大长公主府的人。
有些是祁骁还很小的时候,大长公主就借机插进去,至今潜伏了数十年的。
还有的,是大长公主借着帮忙打点镇南王府的名义插进去的。
不管是用什么方式进了镇南王府,对外是什么来历身份,这些人一直效忠的人,始终都是大长公主。
这么多年,也始终都作为大长公主的眼线,窥视着镇南王府中的一切。
祁骁失踪前,这些人并未暴露异样。
可祁骁失踪后,钟璃先是征战南疆,后是忙于四处寻找祁骁,疏忽了府中之事,倒是让这些隐藏很深的人露出了马脚。
除了别有用心的巧安在两个孩子耳边胡说。
还有人在暗中散播对钟璃不利的传言。
而这些,都是大长公主的授意。
早在那么多年前,就暗中安插了眼线进了镇南王府,这真的是无心之举吗?
祁骁不信。
大长公主也难以为自己做过的事实辩解。
看着说不出话的大长公主,祁骁意味不明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长公主不至如此的。”
大长公主对祁骁意义特殊,在大褚也有难以言喻的地位。
钟璃当时即使再怒火攻心,她也没想过要取大长公主的性命。
她原本是想就此将大长公主软禁在一处府邸中,就算是没了自由,也可保大长公主余生的平静。
可大长公主并不领情。
她人看似平静的在这里,却从未停止过暗中作妖的手脚。
事已至此,祁骁是当真再也找不到半分手下留情的必要了。
事实胜于雄辩。
在**裸的现实面前,大长公主再不愿承认自己的私心,也不得不说:“这些人,的确是我的。”
祁骁意味不明的牵了牵唇角,慢悠悠地说:“长公主这时候,不觉得是别人陷害了?”
“可是这些人从未伤过你半分!”
原本还算平静的大长公主骤然动了怒火,咬牙说:“我当年插人只是为了保护你,我一片苦心如今在你眼中竟都成了害你的证据,祁骁!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们是没来得及伤我,可他们伤了我的妻子孩子!”
祁骁猛地拍了桌面一掌,桌子上安放的茶杯无声晃动,像是透露出了桌边之人的心绪起伏。
想到巧安在大宝二宝身边说的话,想到那些人暗中设计让钟璃和孩子疏远的行为,祁骁心中就一阵怒火腾空而起。
“阿璃自入府以来,从未对长公主有过半分不敬,两个孩子更是无知之年,长公主怎就忍心为了一己私欲,如此伤人?”
若祁骁真的死了。
钟璃真的就此不肯放弃,继续找自己,无暇顾及府中之事。
那大长公主的阴谋是不是就成了?
钟璃的清誉不再,两个孩子也与钟璃疏远,钟璃就算是掌握了镇南王府的全部权利,回到府中面对来自孩子的疏远厌恶,那时的钟璃又该是何种心情?
哪怕只是稍微想一下,祁骁都心痛得难以呼吸。
他死死地盯着大长公主怔然的脸,声声含恨。
“若真如此,我只怕是到了地府也难以安宁,时时都要梦中索恨,质问大长公主为何如此狠心。”
原本怔愣的大长公主听到这话眼睛莫名就红了。
她不甘示弱的瞪着祁骁,面色狰狞,冷笑道:“你恨,难道我就不恨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