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瞎子,看不出这男人深刻在骨子里的骄傲和野心?
钟离流难得言语中没了对祁骁的偏见,语重心长地说:“这样一个男人,本就是翱飞的雄鹰冰原的头狼,并不需任何人的悉心呵护,他在你面前装傻也就罢了,你不能真的把他当作个万事都需要保护的娇花,否则长此以往,女强男弱,并非好事。”
如今世人对钟璃的评价本就纷争两端。
夸的说她不输男子,堪与当代群雄并肩而列。
贬低的,说的也是她过分强势。
这样的评价放在开明的现代不算什么尖锐言论。
可在这封闭的古代,就字字都是诛心之言了。
祁骁此时不在意也还好。
若是他日后想起来,觉得这话刺耳朵,他和钟璃之间必生争执不合。
钟离流这时候给了祁骁保护自己的本事,也是在变相的维护钟璃和祁骁的感情。
钟璃本就是聪明人,钟离流不过寥寥数语,她却已经明白了钟离流的良苦用心。
沉默片刻,钟璃深深的看了一眼还没发现自己来了的祁骁,压抑下眼中的担心,低声说:“那就交给哥哥了。”
钟离流板着脸哼了一声,傲气十足。
“星枢阁无数杀手,其中不晓内功心法之人更是无数,可在你哥哥手中走过一遭,最后各个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祖宗,把人交给我你放心,亏待不了他。”
钟璃听得笑出了声,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走的时候,祁骁甚至都没发现,钟璃来过。
钟离流也没对祁骁提起,只是在发现祁骁的潜质比自己设想中好上许多后,默默的将训练难度往上拔了一截。
祁骁并未察觉,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从未在钟璃面前提起过此事。
然后,在钟离流古怪又极为折腾人的训练方式中,度过比学武时期更为艰难的每一天。
祁骁不说,钟璃也装傻不问。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镇南王府中的一切琐事打点清楚,不让祁骁为这些琐事烦心。
除此外,就是竭尽全力的四处搜罗解除缠情丝的方法。
哪怕已经有人说过此蛊入体再无法可解,钟璃也绝不会轻易放弃。
哪怕只有一线微光,钟璃也要紧紧的抓住不放。
祁骁被折腾得陷入水深火热的时候,宿城方面也终于传出了他们想听到的消息。
夜林根基深厚又老谋深算,还能恰到好处的抓住祁琮的心思。
在他精心布置的局中,本就被动的郝轻云毫无抵抗的底气和实力。
尽管入宫为妃从不在郝轻云的考虑之中。
可最后为了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她还是忍着侮辱同意了。
郝轻云相貌颜好,初初见了一面,祁琮就欢喜得有些飘飘然。
他不顾大臣的反对,直接将郝轻云封做昭仪,大张旗鼓的迎进了皇宫。
按理说,皇上新近得了个美人是好事儿。
可这美人儿进宫不到三日,一直看着身强体健的皇上就出了岔子。
祁琮在宠幸妃嫔的时候,力竭突然晕死了过去。
当天夜里宿城中的太医全在门口候着,呼呼啦啦的跪了一排,带着满头冷汗商量出了一个方子,好不容易才把祁琮弄醒。
然而这一晕,祁琮的身子就像是破风箱终于到了底。
多少珍贵奇药灌下去也无用,一日一日消沉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