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担心。
钟离流看钟璃脸色不好,不由得低声劝了一句。
“镇南王别的不说,行军打仗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你不必担心。”
钟璃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钟离流闻言微妙挑眉,多了些好奇。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
钟璃随手捡了一截树枝在火堆里扒了扒,眼神有些飘忽。
“我只是觉得,宣帝的反应,似乎不太对劲。”
能成功避开祁琮的各种打压,熬到现在还成了帝皇的人,不应该是个心无城府的冲动之人。
以宣帝以往的行事作风来看,此人甚至还算得上是深谋远虑。
只是这样一个深谋远虑的人,最近的行事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毫无章法就罢了,甚至还不惜在此时前去招惹镇南王府这样的庞然大物。
如果不是自求死路,就只能说背后另有隐情。
只是……
钟璃苦笑了一下,摇头道:“我觉得津南的事儿没那么简单。”
只是她现在手头能收集到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以至于她难以判断出那种蹊跷到底是出自何方。
钟离流也觉得不太对劲。
只是阴谋之所以被称之为阴谋,就是因为在阴谋揭露之前,很难察觉到其真实的本相。
没切切实实的线索,钟璃在这里就算是把脑子熬干了,估计也琢磨不出来前因后果。
钟离流安慰似的拍了拍钟璃的肩膀,不以为然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必要为还没发生的事情担心。”
“就算是有阴谋,可在绝对的实力下,任何阴谋诡计都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现在什么都还没发生,你平白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钟离流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安慰,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
钟璃无声苦笑了一下,借着微弱的火光给祁骁回信。
祁骁在信中要求她避开津南不可前往。
可她注定是不能答应了。
她此次前来的目的地,就是津南。
津南别说只有个不成气候的宣帝。
就算是有吃人的阎王,这一趟,钟璃也势在必得。
钟离流似乎也察觉到了形势的紧张,紧急又拉着和钟璃一起前来的洛林等人商议进津南的线路。
钟璃的安全不可马虎。
原本估计在两日内可到的路程,因钟离流等人的小心谨慎,生生延长到了五日。
第六日清早,乔装打扮后的一行人分作三批依次混进了人群中,慢悠悠的进了津南城。
而与此同时,被设置为王城的津南皇宫之中,一场激烈的争执也正在进行当中。
素来以温雅之面示人的叶相面目狰狞的看着眼前的华服女子,话说至口,凉意却贯彻骨肉。
“皇贵妃娘娘,你别忘了你姓叶!你就算是如今位同副后,那也是体内流的也是叶家的骨血!你这么做,是在将叶家彻底推向绝路!也是在断你自己的生路!”
被称作皇贵妃的女子闻言不屑一笑,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上的护甲,轻飘飘地说:“本宫是出自叶家不假,可常言道女子出嫁从夫,女儿之际尤记得当初被赐给那人为妾时,父亲母亲在耳边说的话。”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才恶意满满地说:“本宫是叶家清誉受损的罪魁祸首,理应赴死,若是我还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最好就早早的了结自己的性命,省得拖累家中清誉,这话至今本宫仍铭记在心,日日不敢忘,只是不知父亲贵人事忙,是否还记得些许?”
看叶相涨红着脸说不出话,女子讥诮十足的冷笑了起来,眉眼间皆是说不出的漠然。
“既叶家早就放弃了我的生死,我还平白顾惜一个无用的叶家做甚?”
“叶家的死活,与我何干?”
“父亲,您说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