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要赶上一个月的路,生生被祁骁压缩到了二十日。
按理说已经不慢了。
可跟祁仲相比,还是慢了一些。
随从听完有些无奈,笑道:“北境与大褚相连之处本就比北漠更远,镇南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已是不易。”
换一个人,估计这会儿还在路上磨蹭呢。
祁仲也知道不可太过苛求,可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样的机会百年都不见得能有一次,是我心急了。”
随从笑笑不说话。
祁仲勾着唇角笑出了声。
“只要这次的计划成功了,大褚未来百年内再无外敌困扰,我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困扰了大褚数百年的外敌没了,祁仲也能功成身退,安安心心的去当自己的富贵闲散王爷了。
短暂的休息过后,祁仲下令再次出发。
七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拔营往前,身后只留下了一片飞腾而起的黄沙泡影。
很快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祁骁和祁仲双方大军联动的消息对外隐瞒得很隐蔽,大多数人至今都不知情,甚至还在议论着宿城和京城的战事。
而已经牵扯其中的耶律浧,却在这种看似无蹊跷的和谐中,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异样。
直觉往往都是没有理由的。
而这种没理由的直觉,在战场上救过耶律浧的性命。
耶律浧不敢大意。
耶律浧将收集到的线报整合到一起,反复查看。
最后却并未得到一个可以解答心中疑惑的答案。
那股从心底油然而生的不安,仿佛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反复琢磨无果后,耶律浧只能是勉强说服自己,逼着自己把那种如影随形的不安压制下去,下令让大军开拔加速前进。
只要抓住这次千载难逢大褚最为动荡的机会,北漠就可一跃而上成为唯一的天朝大国。
到了那时,就再也不会有人可威胁到北漠的地位。
他想要得到的,自然也可得到。
耶律浧加速行军的同时,津南也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
万春宫的皇贵妃突然病重,宣帝担忧皇贵妃身子康健,亲自在万春宫守着,大小事皆是亲力亲为,不肯假手他人,甚至还为此下令停朝三日,不许大小官员觐见。
宣帝平时还算是个清醒人。
可一旦涉及皇贵妃,就会变得极为不可理喻。
做出的事也时常让人难以理解。
故而宣帝的这道圣旨虽然让人疑惑,却无人怀疑真假。
万春宫中除了因皇贵妃的病多了一丝凝重外,其余一切照旧,并无任何异样。
而谁也想不到,传闻中病重的皇贵妃此时并无任何生病的姿态,甚至还可以挣扎着大吼大叫。
当然,万春宫早就里里外外被清理了一遍。
她喊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任何人给予任何回应。
变故就发生在瞬息之间。
叶清柔至今都未曾想通,突然出现在自己宫殿中的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从何而来。
昨夜这些神秘人突然出现,然后她就被圈禁在了这里。
曾经赖以为生的宫殿,如今成为了圈禁她的囚笼。
这些神秘人似乎也无心伤她,只是限制了她的自由。
面对她的喊叫始终无动于衷,就像是集体变成了哑聋子。
又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来。
叶清柔喊了半天嗓子都哑了,不得不偃旗息鼓坐着喘气。
她嫌弃的喝了一口早已变得冰冷苦涩的茶水,咬牙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的!”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