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气扬来监军的文臣,莫名其妙的死于水土不服。
军中无人为他的死产生半点情绪波动。
耶律浧也只是命人随意把尸体扔在了路边,不管不问。
然后,耶律浧毫无征兆的撤兵了。
他来得突然,走得也很突然。
就像是临时起意一般,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来意。
负责镇守在第一线的北候研究了一下耶律浧的行军路线,眉心出现了一个深深的褶皱。
担任副将的唐家大爷见状不解,低声说:“北候这是在想什么?”
北候伸手在舆图上点了点,字里行间夹杂着说不出的忧心。
“若是我没猜错,萧鼎王这是放弃这里,转道去打津南了。”
唐家大爷对造反的鲁王没什么好感,闻言还笑了一下。
“萧鼎王撤兵是好事儿,至于他想去打谁,咱们管不着也没法管,在下没什么远见,只觉得能守住这里,未曾辜负王爷的重托就是好事儿。”
北候苦笑了一下,叹息道:“谁说不是呢?”
“只是津南兵弱,宣帝又是个扶不起的志大才疏之辈,萧鼎王来势汹汹,津南只怕是危矣。”
唐家大爷闻言顿了顿,眉眼间也流露出了一丝不忍。
上位者一时意念,战火起,受到波及的却始终都是百姓。
良久之后才叹息着说:“我等鞭长莫及,只能寄希望于宣帝,希望他别像传闻中那么废物了。”
北候苦笑着点头,一时无话。
与此同时,在津南的钟璃也收到了耶律浧转道的消息。
钟璃对此早有预料,得到消息的时候,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觉得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钟璃淡定不已,她身边的人却没那么好的心性。
秦鹤是不久前才悄悄到的津南。
知道耶律浧杀气腾腾的奔着津南来了。
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话说,王妃真不打算告诉王爷她还在这里吗?”
夜林给祁骁传的消息像模像样的。
祁骁现在真的以为钟璃早就离开了津南。
因此把耶律浧的注意力往津南引的时候,可谓是没半点犹豫。
下手狠极。
然后就造就了这样的局面。
所有人都把津南当成了突破口。
原本无人问津的津南彻底成了一块引人争抢的香饽饽。
一个可拿捏的软柿子。
不管是原本想打京城的耶律浧,还是想混水摸鱼的东陵,又或者是不死心想搞事情的北境,都纷纷朝着津南伸出了不安分的爪子。
光是这几日,秦鹤都说不清自己到底抓了多少来自各地的探子,数目惊心。
秦鹤不盲目乐观。
甚至还很冷静。
以津南目前的兵力,不向镇南王求援,根本就撑不了多久。
但是钟璃却像是没意识到这个似的,始终都隐瞒着自己还在这里的消息,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祁骁一波又一波的往这里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再这样下去,秦鹤实在是担心自己的小命。
秦鹤自顾自的嘀咕了几句,没得到身边人的半点回应。
他不满的瞪了霍云齐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没听到我说话吗?”
霍云齐反应平淡。
“听到了。”
可是听到了又能如何?
他们这些人是来保护钟璃的。
钟璃不走,他们就不能走。
哪怕明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结果还是一样的。
秦鹤一看霍云齐那不咸不淡的反应就气得牙疼。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就不打算劝劝王妃?”
霍云齐目光微妙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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