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颓丧的嗨了一声,用力搓了一把自己的脸,闷闷地说:“都到这个份上了,说什么都没用,走了走了,干活!”
今夜暂时宁静。
可暗中的威胁并未就此消失。
等到天亮了,他们还要面对来自耶律浧的疯狂攻击,实在是没空琢磨多的是生是死。
霍云齐闻言不明显的勾了勾唇,轻轻地说:“是啊,明日还有得忙呢。”
秦鹤郁闷的哼唧。
“只盼着耶律浧能稍微冷静一点,别真的把几十万人全都拉城门跟前,否则呐,别说是五日,就算是三日咱们也不见得能守住。”
秦鹤只是随意抱怨一句。
不成想,这句随意之言却在次日成了真。
耶律浧等不下去了。
耐心耗尽的结果,就是不顾一切的疯狂。
城下大军的攻势宛若潮水,一波更凶狠胜一波。
无数次,穿着北漠服饰的人顺着竹梯爬到了城墙之上,又被人不顾生死的用石块狠狠的砸着头摔了下去。
来不及抱石头时,甚至有城内的士兵抱着爬上来的人宛若一体,纵身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葬身无数血肉之中,遥遥望着头顶染血苍穹的,是一双双合不上的眼睛。
战事进行到第三日,左前锋将身陨沙场,无人可用的情况下,钟璃亲自打马上阵,堂堂正正的站在了战场之上。
得知钟璃出城了,原本不打算出现的耶律浧骑马走了阵前,意味不明的看着钟璃半响,良久之后,才神态复杂地说:“许久不见,镇南王妃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姿绰约,风采依旧,本王佩服至极。”
战场从来都是最能不动声色吞没人心的地方。
连日胶着的战事,让所有人的眉眼间都染上了不同寻常的情绪。
或濒临绝境的绝望。
或嗜血不顾一切的疯狂。
在这样压抑至极的氛围中,很难有人会不受到影响。
而钟璃一身无暇白衣,哪怕身处这罪恶沙场,眉目中也是一如往昔的平和恬静。
甚至,还有几分说不出的从容淡然。
这样的钟璃与战场格格不入,却又诡异相融。
她手中的长剑泛着无声冷光,折射出令人心惊的寒芒。
唇角虽带着笑。
温度却是凉的。
听见耶律浧谈不上寒暄的寒暄,钟璃微微一怔后无奈轻笑。
“萧鼎王许久不见,亦是一如往昔。”
耶律浧闻言哈哈笑了起来。
他手中长枪直直的指向钟璃的心口,一字一顿。
“只可惜,往昔相见时,本王与王妃尚且算得上是盟友,今日却注定要兵马相见了。”
听耶律浧毫不避讳的提起南疆合作之事,钟璃微微摇头,恍若惋惜。
“本妃也不曾想这么快就与萧鼎王针锋相见,毕竟和萧鼎王这样的聪明人合作还是很愉快的,只是萧鼎王咄咄逼人在先,本妃不得不予以还击。”
这是大实话。
钟璃是真的没想到,这么快能和耶律浧再打起来。
早知道有今日之争,当初在南疆坑耶律浧的时候,她下手就应该更狠一些。
耶律浧听完冷笑了起来,手中长枪猛地一抖,翻转之下寒光绽裂。
“镇南王妃武艺超群,本王之前不慎落败,今日就还请王妃不吝赐教,也好清算咱们之前的账!”
钟璃勾唇宛转手中长剑,眉眼含笑。
“萧鼎王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