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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信中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重点强调自己真的没有马上就会死,也不需要救援。
通篇强调过后,才腾出点少得可怜的笔墨试图说服祁骁不必担心,好好的做自己的事儿。
然而她这话说得太晚了。
祁骁已经在路上了。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祁骁想着自己收到的和钟璃给出截然不同的信息,气得狠狠咬牙后才将信纸轻轻的收进了怀中。
祁骁扭头对着身后的人说:“继续全力出发!:”
“是!”
“等等!”
祁骁想到钟璃在信中透露的计划,把人叫住了。
他一咬牙,硬邦邦地说:“只不过咱们的路线稍作修改,去将舆图拿来。”
祁骁改道而行。
因人数过少的缘故,行踪隐蔽无人察觉。
钟璃的信送出去后没有半点回应,心里莫名其妙的始终萦绕着一种说不清的心虚气短。
按理说祁骁骗她在先。
她不应该心虚。
可想到祁骁至今毫无回应的态度,钟璃的心里就控制不住的开始惴惴。
在钟璃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中,暂歇了两日的耶律浧终于缓过神来了,再度打响了津南之争。
这次战幕拉开,整个战场上就笼罩着一层不死不休的绝然。
北漠大军进攻之势锐不可当。
津南驻军节节败退。
最后甚至不得不龟缩在巷道中打憋屈的巷战。
战斗打响第三日,津南固守了半个月的城门终于轰然倒塌。
满身血煞的北漠大军嘶吼着冲入了津南城内。
城中的人也在紧急撤离。
津南城破,撤离津南是钟璃计划中的一环。
因早有准备,故而虽仓促,但却不慌乱。
津南城中百姓早就在数日前分批离开,城中还剩下的,都是以钟璃为首的死士。
钟璃身上带着伤,并不逞强。
看时候差不多了,果断带着人后撤。
这场战事中,耶律浧最为关注的人就是钟璃。
钟璃前脚刚撤,他立马就带着人追了上去。
有心腹劝他冷静。
耶律浧却是不屑一笑。
“时至今日,钟璃早已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你还怕她有什么阴谋等着本王不成?”
要是真的有办法,钟璃绝不会到了这时候还藏着掖着。
钟璃停留津南的目的就是为了守住津南。
而如今津南都破了。
她还藏着无用的杀招做甚?
耶律浧是真的觉得,钟璃陷入了绝境。
钟璃诡计多端的印象实在令人深刻。
被耶律浧反问的人一时呐呐,却还是忍不住说:“镇南王妃诡计层出不穷,不得不防,为稳妥起见,王爷还是在城中驻守吧,追杀之事要不……”
“不行。”
耶律浧打断了那人的话,冷笑道:“本王要亲自去把钟璃抓回来。”
“我要用她的血来祭旗,把她的脑袋,寄给祁骁当攻占北漠的贺礼!”
“只盼着镇南王收到贺礼的时候,能极为欢喜,才算是未曾辜负本王的一片心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