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谈

脸的将全部责任推给了不在场的维罗妮卡，他就是这么一个实在的人。

    方程不会错！也永远没有错！

    因为没有错！所以也不需要认错！

    想法很是押韵的方程如是想到。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篝火前就此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不远处的屋子里隐约有灯光，营地中还有人走来走去，不时有人投以好奇的眼神看向这边。

    突然，方程开口了。

    "你感觉到了吗？那些人的眼神"？

    玉烟侧目看他，只见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篝火，火光将他的容颜映得阴沉不定，可脸上的神情却是少见的认真。

    那跃动的焰火似乎吸引了方程所有的注意力，这一刻，他给人一种难言的沉静，失去了那玩世不恭、看似正常、实则疯癫的态度，一种饱经岁月沧桑、经由时光雕琢的气质自然而然的便流露而出。

    玉烟心中微微诧异，这样的感觉他曾经只在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老族长身上感受到过，然而老族长的年纪却将近五百岁了......

    他们这一族的生命力要比人族强盛许多，与普通人类短暂的生命岁月相比较，狐福斯一族正常族人的寿命大概为250~~300年之间，这才是常态。老族长的寿命如此悠久，除却另有奇遇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自身强大的缘故......

    而方程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那种深藏不露的高手......

    为何那种深邃的气质还要比老族长还要浓厚许多？

    这一点，玉烟怎么都想不明白。

    "你说什么"？

    "不明白吗"？没有看玉烟的表情，方程盯着篝火自顾自的说道：

    "眼睛是心灵的窗，透过眼神，很容易看出一个人在想些什么，从他们的眼睛里，我感受到了好奇、冷漠、恶意、不屑......还有许许多多，唯独没有的就是善意"。

    玉烟微微皱眉，虽然不明白方程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回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毕竟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下......"。

    方程闻言，笑了笑。

    "你觉得他们是好人吗？又或者，你觉得......在这个游戏副本里，他们到底算不算人"？

    玉烟沉默了，稍微思索片刻之后，"他们算不算好人我不清楚，至少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活生生，有血肉、有感情的人类，这一点，他们与你并无差别"。

    "差别可大了，不一样！不一样的......"。

    方程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盯着篝火喃喃自语：

    "人之本性为善是对的，可惜却被时代改变了、也被时间改变了，灾难的发生，同样也是人心的沉沦，他们努力地活着苟延残喘，可暗地里却纵情的释放内心最为深沉的罪恶，看似保持和平的虚假表象下却隐藏这一刻扭曲沉沦的心"。

    "你知道吗？其实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引子，只需要在这虚假的平静上撕开一道小小的口子，那么所由的罪恶都会挣脱开心灵的束缚，一切都将沉沦......"。

    玉烟悚然！

    他猛的扭头盯着方程，却发现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隐藏着恶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