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文舟看着江闻即将离开的背影,心里默默祈祷他可以回头,他如此阔绰,一定也是个人物,或许能帮自己。
而太子那边,毕竟他就是丢自己出来的人,如果有选择,陶文舟更希望这个人是那闻公子。
她蹙眉看着江闻离去的背影,还想上前一步叫住他。
沈谨看破了陶文舟的心思,出声对兰九娘道,“她可有身...…”
还没说完听见一声,“这人,本公子要了。”
在陶文舟惊喜的眼神里,江闻回了头,说出了那句她最想听见的话。
她那张小脸上也露出了这几日里为数不多的笑容。
“哟,公子,您是看上我们觅儿了吗?”兰九娘走下台迎着回头的江闻。
兰九娘知道,他一定会给很多银子,但是看着觅儿还是觉得有些舍不得,毕竟她这颗摇财树只晃了一个晚上。
“公子,画。”
江闻左手接过画来,说,“是啊,本公子一想,这样美画出此美人手,不如直接把美人带回家,这样不是有更多的画了吗?”
左手拿画拍打着右手,他笑的很是妖冶。
“可觅儿今年还小,她...”
“诶,九娘此言差矣!我可不是那种人,买她回去就是只为了作画的。”
“是是,是小人心中狭隘了。那公子您打算出多少?”
沈谨在台上出声道,“五百两。”
兰九娘一张老脸五官都张得大开,“五百两?这位公子可是认真的?”
台下一直坐着快睡着的程莫尽也惊掉了下巴。心中感叹:沈谨真是有钱,见过有钱的,没见过这么有钱的,平时他那么节俭也没看出来这么有钱啊?
“是。”
沈谨带着沈思走下了台,程莫尽也起身站到他们两个身边。
“一千两!”
又是那个右手指天的动作,江闻看着沈谨戏弄得挑了挑眉。
这也轮不到站不稳的程莫尽劝沈谨了,沈思出手拉住了沈谨的衣袖。
小声说,“哥哥,使不得。”
兰九娘惊得往后倒去,踉跄着扶住旁边劳力的手,看看台上站着的陶文舟,又看看这针锋相对的二位,只能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
江闻走到场地中央,沈谨也推开沈思的手走到江闻面前。
此时他们二人说话,只有彼此听得见。
“王爷,这是一掷千金求美人吗?”
“太子又何尝不是?本王还以为太子殿下是传闻中一样的清心寡欲之人,如此看来,好像也不是。”
“就当本宫今日欠了王爷一个人情,是本宫的皇弟实在喜欢这画,日后定会报答。”
“画?你们抢的不是人么?
难道你们这些人连喜欢都要藏起来,偏爱都埋在心里,以证明自己的为人多么正直无私么?”
“王爷随便怎么想都可以,本宫只替皇弟求一个人情。”
“好一个随便啊!”
.
江闻背着手,手拿画卷转身到芍药身旁,沈思二人赶忙凑上来走到沈谨身后。
沈谨出声问道,“闻公子到底意下如何?”
江闻已然没了笑意,他最讨厌这样的人,太子又是宿敌,而他不想给的缘由是:自己看中了的东西,就算扔了也不会让别人抢走。
江闻就是这样一个人。
“当然,谨公子如此诚心实意的,这画,我送你。”
沈思大喜,得到沈谨授意从七出手中放下五百两银票到兰九娘手里,对江闻说道,“多谢公子了。”
兰九娘却有些不舍:明明是一千两的,怎么突然少了这么多。
“不不不,思公子,我说的可不是这位美人,你听清楚了吗?
是,画。”
江闻摆手说完两三步走到沈谨面前,把左手里的《月夜金楼浴雪图》用力推到沈谨怀里。
大声说,“思公子真是大方,五百两一幅画啊!”众人起哄着。
沈思气恼,用手指着江闻道,“你!你在咬文嚼字!”
江闻走上台,边走边说,“本公子说的极其明白,也是谨公子所说所求的,是你听不清楚,还怪我咬文嚼字么?”
沈谨放下沈思举着的手,把画给了程莫尽。看向台上那紫氅身影。
“那便多谢了。走,我们回家。”
沈谨脸色十分难看,眼神里暗含狠戾,周身边的空气都快要凝固。
江闻今日哪是是非要陶文舟不可了,他就是要与沈谨这个人抢!
七出给了兰九娘一百两银票当饭钱。随后七进七出跟在沈谨身后,程莫尽拉着沈思走出了琉璃楼大门。